微臣查出大驸马或与此事有关联,暂无明确证据,还望圣上提防。”
大驸马,他既不涉及官场,又无冤仇,好日子过够了?圣上皱眉,挥手让他退下。
宋巅催马出宣和门,府中侍卫上前跪下,“大人,郡主失踪了。”
春末的雨,如无知小儿的脸,说阴起来,便随即倾盆大雨,水积沟渠,密密涟涟,不留一丝缝隙。
郡主府内,假山地下被挖了一条隧道,通向何方不知晓,中间被巨石阻隔,因为两个丫鬟半天找不着人,急了,去禀报给吴妈妈,这郡主可正怀着身孕呢,又派人去宫外等着侯爷,府中侍卫四处探寻,在假山中的空地中翻出条密道,皆脸色难堪,这是何等的失职,等见着步履匆匆的平原侯时,一众跪下,屏气敛神。
张震递来一封信,“爷,门口叫花子送来的。”
站立笔直的男人撕开拿出,几眼简单扫过,寒气外露,薛城,薛尔曼,好个兄弟,信中文说丹阳郡主已在他们手中,让他秘密投降,否则一尸两命。
宋巅无暇顾及,脑中回想府邸周遭,定声说道,“你拿我令牌,带人在附近几家挨个搜,扩大到外围。”
还不过一个时辰,三个女人如何能运送出京,笑话。
“继续监视驸马,你速去把那和尚带来。”他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前夫,只要能让林皎平安就行。
温淮这几日没受刑,神色看起来依旧安宁,两人相互对视,谁也没说话。
半晌,宋巅先开口,“林皎被绑架了。”
温淮瞬间钳口挢舌,绑架,蔺正石绑架她干什么,不行,他得去问个明白…
见他回身要走,宋巅又说,“林皎已有七个月身孕,还请大师,慈悲为怀。”
温淮赫然转身,见雄伟男子合掌做揖,虔诚无比,他现在是林皎的丈夫,眼中的急迫显而易见,“贫僧定让她安然无恙。”
等带血麻衣的僧人走远,宋巅招手,“跟紧他。”
肖娘子的记忆停在假山旁,她闻出香味,觉出不好,可为时已晚,待她醒来,第一时间去找林皎,见她斜倚在墙角双眸紧闭,不知是不是不舒服,摇晃着过去探过脉息,一切正常,才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另一侧的宋宜楚翻转过来,拿帕子给她擦干净脸庞,爱美的娘娘若是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估计要疯。
稍等会,缓够力气,才扶着墙起来,外面听着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但不清楚,有人把守,这可怎么办,再等等。
宋宜楚是第二个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懵了,这是个梦吗,梦里,也太糟糕了。
“娘娘,勿出声。”肖娘子蹲下身子同她说,怕把人引来。
宋宜楚看着林皎,眼中闪过愧疚,起身,拍拍裙子上泥土,拂开她。
“你看好小嫂子,我去与他们讲理。”绑几个女流之辈,算什么能耐?
谁还跟你讲理啊,她还要伸手拦,宋宜楚不耐烦,“别用你脏手碰我,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