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尤其大师身上的淡然薄利的气度,非比常人。”
她曾见过几面,不夸张,确实卓尔不群。
像是自己被夸奖了一样,傻乎乎的笑了半天,继续问,“那他长相这么俊,为啥出家当和尚呢?”
当时他一定很痛苦,公爹公娘都死了,她也死了,想必他也同她一样,与其苟延残喘的度日不如直截了当的去死,活着真是太没意义。
“听说是家乡遭了瘟疫,父母妻子皆丧生,他因为去听了然大师的讲座度过一劫,所以剃度出家,成了个声名远播的大师。”
说着,晃悠的到了地方,林皎下车时,抬眼瞧了眼天色,一碧如洗的天空瓦蓝澄清,她却对着车夫说道,“你把遮雨的油毡布拿出来,好好缮上,别把车厢弄湿了。”
车夫满头雾水,不敢不从,蹲地上,去拿车辕下面的油毡布。
“郡主看出什么了?”肖娘子还不知道她有这个本事,但不能直接否决,毕竟一会就会出现结果。
“恩,要下雨,我们快上去吧。”
两女子相携着往山上的灵岩寺去。
宝殿前,依旧是先上香火,但这次不是主持迎接,上次是宋巅亲来,自然不敢怠慢,这番无声无息的,自然是个年纪小小的沙弥,合掌问安后,请进入内。
“请问,怡然大师,可在?”林皎今日穿着清凉,碧绿湖波的窄腰裙,头上插着垂珠却月钗,略微急切的问,其实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见一眼他,确认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温淮便可。
小沙弥每日都会听到这种问题,已经习惯平常了,若是哪个女子来了不问,才奇怪呢。
“师叔出外游历了,恐,年末会回。”他都是这么告诉,要不这一夏能来问上许多次。
对面站着的女子有些失落,见不到人,白跑一趟,罢了,求个平安符给耗子,和那个臭男人吧。
肖娘子把疑问存在心底,莫非郡主和怡然大师是旧识?
两人跪在蒲团前祈求心愿,诉诉所求,突然,殿外传来一阵疾风,肖娘子起身看去,天色阴沉的可怕,有雨点随着风扫进来,不到半柱香,就稀里哗啦的骤雨倾盆,朱色的门槛被砸的啪啪直响,还真下雨了,郡主竟会看天象,转身看去。
女子神色平和,专心致志的闭目祈福,她很认真,很坚毅,好像任何事情都不会阻拦她,肖娘子眼中带着丝羡慕和崇拜,这是真正的天资,多少人想练就都是不成的。
实际上,林皎的心很乱,她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态,竟然会为了温淮波动起伏,且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是不对的,她这样反复的告诉自己,但,何为对,何为不对,若是师傅在,就好了。
浓黑的乌云卷起,灵岩寺前一阵金戈铁马声,肖娘子觉察不对之时已晚,佛寺前方的石板路上已经一层暗红的血迹,随着大雨冲刷,顺着台阶蜿蜒而下,一片血泊中,几十个麻布僧人倒地,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