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都对他反常的恭敬。
前一个月他们看他还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般,可是今日却变换了热情的神色,有几个竟然还对他行礼,说驸马早。
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他走出公主府大门都没有改变。
朱富骑在马上,将早上在府内遇到的情况说与阿秋听了,只听阿秋见怪不怪的说道:
“这是肯定的呀。公主一个月不回府,府里的下人摸不准你的位置,不敢瞎站队,可是昨夜……咳咳,你与公主嬉戏月清池至深夜,欢声笑语不曾中断,如此情形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门道来吧。”
“……”
朱富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阿秋话中的自己仿佛像是戏文中唱的杨贵妃,不同的是,杨贵妃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而他,一个卖肉的武夫则是因为得到了自家媳妇的‘宠爱’,这,这好像有什么东西颠倒了吧。
正闲聊之际,忽然从街道的另一端涌来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拿棍棒和铁链,凶神恶煞般朝着朱富和阿秋的方向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朱富坐在马上看的清楚,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少说也有上百个,只不知是因为什么才聚集了这么多人。
阿秋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强咽了下口水,才道:
“貌似是冲着你来的。驸马,快跑吧。”
“不可能,他们为何冲着我来?我又没……”朱富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百来号人便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狂吼一声道:
“就是他,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给公主发落!”
“是!”
9驸马有难
池南下朝后,领着一群老臣去青溪殿,还未走几步,便被满头大汗的阿秋拦在了勤政殿外。
“怎么了?”见阿秋这般模样,池南知道事情定与朱富有关。
阿秋急得在原地打转,如果池南再不出来他都快将殿外的琉璃砖磨破了。
“公主,驸马被锁走了。”阿秋哭丧着脸说。
“哦?”池南面不改色问道:“被谁?”
“三,三公主的人。”阿秋回想先前被黑压压一片人包围的感觉,不禁后怕。
池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拢入袖中,冷然道:“驸马没有反抗?”
自家相公自己知道,朱富的那身蛮劲,就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他,何况只是几个下人。
“驸马一开始反抗了,但后来知道他们是三公主府的人,就不反抗了,说是不能与您的姐妹动手,让您难做,驸马让我先跑,他自己甘愿被缚。”阿秋尽量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好让公主知道他不是抛下驸马逃跑的鼠辈,而是受驸马之托,冲破万难回来报信的忠仆。
池南沉吟片刻,对身后一班老臣挥了挥头,让他们先行前去青溪殿。
“知道为什么吗?”待老臣们全都行礼退下后,池南才问道。
但是这个问题,阿秋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得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