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幸运的男人,会比他通文墨,比他天分高,比他懂得女人的心思……种种的猜想直到看到了他——一个长相不出众,出身不出众,空有一副骨架子的山野之人。
他心爱的池南,怎能嫁给这样一个人?又或者说,他安容又岂能输给这种人?可几次接触下来,他也在城内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内心燃起了滔天的比试欲,他倒要和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比一比,到底谁会赢,而赌注,便是池南的芳心。
“太后,上弦月乃西域琴中名器,何不乘此机会,找人献艺一曲,增添气氛?”定远侯安清坐在席间,寻了个空当,对太后请示道。
琼光太后愣了下:“上弦月……就是先前那把琴吗?”
“是的。”安清从容回道。
“可是,虽是名器,无弦,又该如何弹奏?”太后颇通音律,却对如何弹奏一把没有弦的琴一窍不通。
定远侯正欲解说,却听坐在太后身旁的朱爹抢先开口:
“就是弹奏之人,以内力灌输琴内,使琴中小孔发出乐鸣之声。”
安清有些意外,随即点头:“不错。这便是上弦月的弹奏方法……张先生知晓,那一定也会弹奏吧。”只要是在朝为官的老臣,没有人会不认识当年几乎在京城里横着走,嚣张至极的张晋,本来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如今突然出现,倒是叫他有些意外呢。
“不不不,弹琴我是一窍不通。”朱爹摆手拒绝。
“哈哈,张先生过谦了。”安清虚假客套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便指着正痴痴看着琼光太后的文远侯百里骑,说道:“久闻文远侯文武双全,音律造诣举朝称颂,深得乐门离园老祖真传,想必无弦琴的弹奏也是易如反掌,何不有请侯爷当众献艺一曲,以博太后一笑?”
太后听到有人竟然会弹这无弦之琴,顿时来了兴趣,又听说那人正是与她眉目传情从未间断的冤家,内心顿时有些小激动,双眸含秋,期盼万分的看向了跃跃一试的文远侯,可就在这时,却听身旁有一人开声咋呼道:
“哎呀,这种雕虫小技根本无须出动侯爷,我虽不会弹,但是,我儿子会呀!”
朱爹得意万分的对朱富投去了个‘别怕他,上!’的神色。
他这句话说出来,引起全场哗然,那位黑熊似的驸马竟然还会弹琴?而且弹得还是这无弦之琴,当真叫人感到意外,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可笑滑稽。
朱富愕然,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