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礼数周全。因张老爷子的关系,张尚书对贾琏还算客气:“到底何事?”
“这个、这个,”贾琏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痛快说了吧:“下官的父亲让下官请教大人,”
没等贾琏说完张尚书就是一笑:“难得你那老子还知道请教二字。从你舅舅那里论起,你我也是世交,私下叫声世伯也使得,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就怕直说你受不了。贾琏心说既然你自己要听可就不怪我了:“下官的父亲让下官请教大人,这也四五天过去了,不知下官家拉来还欠银的东西是否已经估算完了,到底价值几何,还欠银是多是少,如果有多能不能让下官一并领回去。”
把个张尚书噎得呀,一想自己刚才还让人叫世伯,马上翻脸太难看,强忍着气:“回去告诉你那不着调的老子,想领银子自己过来。”
贾琏听话地退出去,抹一把虚汗,继续找小吏打听户部密辛。
贾赦折腾别人还行,让别人折腾就有点耐受力欠火。这几天平郡王都是早早地在宫门口接他一道进上书房,不管贾赦脸色如何殷勤地铺纸磨墨,再好声好气地送贾赦到养心殿接受考校。又准备好伤药,防止张清时不时的用家族传承打击得贾赦受伤。再算好时间,从养心殿与贾赦同路出宫,马车分别时还来上一句:“父亲一路走好。”说得让贾赦直起鸡皮疙瘩,以为自己已经驾鹤西去了。
总让人这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照顾,还有个忠顺不时围观,贾赦忍不住对皇帝说:“要不我找他谈谈?”
“怎么谈?”皇帝鄙视。也对呀,总不能开门见山地对人说平郡王你爹早死了,人家当今是名正言顺得太上皇禅位,你就别想那个宝座了。看人不直接怼死你:谁说我想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想了?你这是污蔑,我要到太上皇和皇帝那去告你离间皇家骨肉。
“皇后怎么说?”穿越女宫斗应该看得都多吧?
皇帝不开心,冰山脸更冷。张清举起戒尺就是一下子,真长出息了,连皇帝的女人你都敢惦记了。贾赦愤怒,还让不让人说话:“一看皇后就是有大智慧的,又养了平郡王十多年,没准能了解平郡王的性情呢。”
皇帝心说这不是让皇后打服了吧,连大智慧都出来了。张清再来一下子,让你不早说。然后贾赦就愉快地把问题抛给老乡,自己在平郡王全方位服务下回家。
“我也觉得自己慧根不浅。”没有外人在场,皇后也不自称臣妾了,皇帝也不板着冰山脸了,两人有商有量地说养心殿的后继话题。
“那你这个大智慧的还不想出个好办法来。”皇帝想找时候也给贾赦来那么两下子,要不借张清的戒尺用用也行。
“平郡王既不和皇子们交往,也不与几位王爷走动,也就和忠顺有个面子情。”皇后分析道。
“可他现在进上书房了。”
“我知道,不过我怎么听来听去他都是在折腾那混蛋一个人呢。”
皇帝想想听来的消息:“也对吧。”见皇后一脸得意地笑,打击道:“这算什么主意。”
“怎么不算,咱们也不是一点办法不想不是。既然人家平郡王又没结党又没乱权,只是想找个人亲近亲近,自然是亲近的人越多越好。忠顺即得了他的眼,也是他正经叔叔,还是一直跟着你的,让忠顺多和他亲近不更好吗?皇家还是要兄友弟恭不是。”反正忠顺和贾赦两个都是原著中的反派,这么把他们凑在一起也是让他们物以类聚。
友好与平郡王分手的贾赦回府后还没来得及梳洗,就被邢夫人的唠叨惹火了,这还有完没完了,谁家没事光折腾自家人,还是一个从早晨五点起床就开始被折腾的自家人。
“明天老爷自然会找人来守着院子,谁想来拆就让他来找我。老太太叫你就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