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的投机,留了午饭。这会儿说不得还在说话呢。”贾赦也不理他的殷勤,在二门前让人给老太太报信。
张老太太听人报他来了,对着下面陪坐的邢夫人笑道:“现在赦儿倒越来越守规矩了。”原来不让进也自己找空子钻进来,只为...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儿,不由有些发愣。还是张大太太见机的快,一面让人去表贾赦,一面不动声色地道:“他也是抱孙女的人了,眼看又要嫁女儿,再不规矩些让巧姐儿笑话他去。”邢夫人虽不知张老太太为何突然沉默,可她身份在这里终有些尴尬,不免凑趣道:“有父亲在一边教导着,老爷想不规矩也难。”
正进门的贾赦听了不由道:“可是在母亲跟前,就连我也敢编排了。”一面给张老太太请安。张老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他,不免说些寒温。
等人坐定,张老太太开口道:“今天我和你太太商量了一下,也琢磨着你的意思,想着迎春是再耽误不得了。我这里倒有个人,你也听听。”
贾赦看老太太神色不大好,以为是与邢夫人说话说得多累到了,忙道:“母亲要是累了就歇着吧,明天我再过来也是一样的。”张老太太听得心中慰贴,把那份思女之心压下,一心替贾赦打算起来:“又糊说。孩子的事儿也有拖得的。再说你家那个史...”
想着邢夫人在场终是改了口:“那个偏心眼的老太太,不定怎么想着用孩子给她二儿子铺路呢。”对着张大太太看一眼。
张大太太张口就来:“说的是我娘家二哥的次子,不知能不能入你将军大人的眼。”
张大太太能成为张家冢妇,家门不低——其父李墨,官至殿阁大学士,与张老太爷一样为子致仕;其长兄李译现任工部右侍郎,一等现任工部尚书荣升或致仕,妥妥的下任尚书;其二兄李谒更是了得,本人是天佑恩科榜眼,现己任甘陕督抚。这样的人家说一声清流是轻的,再往前倒一倒就是世家。文武相轻古已有之,就是贾代善还在世,人家都未必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家又是现在的将军府能高攀得上的。
见贾赦面有踌躇,张大太太接着道:“我这个侄子是次子,与他大哥是同一年的进士,不过他大哥是榜眼,他是二甲第十,圣上看我父亲的面,让他们一同进了翰林院,他哥哥已经外任了,他还在翰林院做个小编修。”
贾赦期期艾艾地道:“大嫂家自然是好的,就是我家里是武将出身,怕是大嫂家瞧不上。”你说了能算吗?
张大太太听出他的意思一笑:“我二哥不能常回京,想着让儿子在父母面前尽孝,就把相看的事托付给了我母亲。你也知道,我母亲也有了年纪不大出来走动,让我给看着些,我看迎春是个省事的,将来不会有那争权挑事的心思。”次子妇性子不能太强,要是太强了后宅难免不宁,可也不能小家子气,不然分家后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