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老太爷不是领袖,就得说出一个盖过他的人来,那不是为人扬名而是招祸。
如此几番下来,朝臣要上奏前都得先想想这事有没有可能惹到贾赦, 书生指点江山也是常事,不是怕和他吵,机遇是你和他讲理他说听不懂,你不和他讲理了他有一大堆歪理让你颜面无存。今天此人并未上朝,倒让那些开口前往人站立位置看一眼的人分外别扭。
皇帝看着朝臣觉得好笑,想起皇后说过一句“贱人就是矫情”,表示来深有同感。看了眼小梁子,就想退朝。却见下面朝臣中一人出列道:“臣奏圣上,当日圣上曾言查爵袭规制及功勋田一事,现已查明。”说着张尚书也拿出一张大表儿来,谁让率先用这表儿格的人不咋地,可这表儿却实在方便。
皇帝示意小梁子,就有小太监下去接过再递给小梁子。皇帝拿起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现在还有哪家没有按制交回多占功勋田?”
张尚书道:“已按制交回或补足田款的有十七家,未交回和补足田款的...有三十六家。”
“啪!”大殿内一时只听见皇帝重重拍向御座的声音,半晌皇帝才问道:“离当时所说十日之期还有几天?”
“回圣上,昨天已经是最后一天。”
“好,真是朕的好臣子。”皇帝气急反笑,不用小梁子出声,自己就道:“内阁、户部、礼部人到养心殿议事。退朝。”
到了养心殿,皇帝还是一口气平不下来,跟来众人也不敢劝,还是张清想起来道:“此事最先是贾赦提出,圣上可不召他来看可有主意。”
“他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些歪点子。”皇帝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还是让人去宣。不等人来,就见戴权求见:“圣上,太上皇请您到大明宫。”皇帝一向孝顺,只能让人散了,再让小梁子派人到宫门等贾赦来时直接带到大明宫,这才自己坐辇去了。
一进大明宫,竟见太上皇脸色也不好,不由问道:“父皇是生谁的气?”
太上皇没好气地说:“还有谁?那些人以为有了祖上的功劳,竟从此子孙无忧吗?”
听了太上皇的话,皇帝若有所思地道:“今天贾赦母亲病了没来上朝,我已经让人去宣他进宫来了,说不定他能有什么法子。”
太上皇问:“他们竟然闹到朝会上去了?”
“没有,”皇帝从小梁子手中接过已经准备好的表格:“这是户部理出来的,竟有三十六家无视皇命,怕是打着法不责众的主意。”又问太上皇:“竟是他们自己求见的父皇,没有谁跟着?”
太上皇冷笑:“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这么把尾巴露出来给朕看。”皇帝点点头。
太上皇想了一下又说:“你那个皇后也不是个省心的,你敲打一下她,怕是还会有命妇要给她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