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客人——户部张尚书。人家说是来与左畸商讨功勋田处置问题的,不管这理由多扯吧,反正现在是到了贾赦的屋里。
“张尚书还请直言。”你都喝了我三壶茶了,不是三杯,还一副纠结欲言又止为哪般?
张尚书再抿一口茶,还是张不开嘴,此时心里把老朋友埋怨上了,你知道这不是个好说话的,还让自己来说这个话,不是难为人吗?
见他不说,贾赦也不再催,只让门口的小吏再来添水,茶就不必换了,有多少茶也不是这么糟蹋的。见他有慢客之意,张尚书只能放下茶杯,挥手让小吏退下。
“你说实话,这次你出来可有什么打算?”
贾赦好奇怪:“我能有什么打算,不是让我们老太太和老二 得没法子,谁不知道在家里睡到自然醒,想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出门,想到哪儿去到哪儿去好?”
听他这么漫不经心,张尚书要是信他才真是棒槌,可这人别看平日不着调,要是不想说的话谁也别想问出来,只能再问:“那你怎么就想到还银子还换匾额?”
“不换让人拿着把柄等抄家吗?”贾赦答得飞快,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张尚书不管他是不是真这么想,只听出这人真是不想让人抄了家,那自己说出来的话就不算是坑朋友。
“你看老孙那人如何?”张尚书又问道。
贾赦摇摇头:“不怎么样。说起来咱们这些年就算疏远了,也不能这么坑我。”
这是说的御史台人弹赅他的事,张尚书当即道:“他已经查出来了,那两个带头参奏的御史,一个是你那个前亲家王子腾找的,一个是忠平亲王的人。”这就对上了,虽说贾赦上朝日浅,可毕竟还有个一品的爵位在身,要是没人指使,等闲无人会参奏他,再说御史又不是没事可干,那三样事也碍不到御史们的利益。
“那他也不怎么地。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连人是谁的人都得事后再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也是白在御史台混了。”你是说得有理,可也不用真的一脸鄙视,这让下面的话还怎么说?
张尚书只能再端起茶杯,要想想措词。
“你不用在中间跟着为难。”贾赦看出人的不自在,他相交的没有几个人,不想连这几个人也相逢不相识,倒过来劝张尚书:“我只是看他那几天太得意,让他清醒清醒,又不会真记恨他。说来他还得感谢我不是,想来那两个人也算埋得深,要不是这一次他还不知道呢吧。哪天咱们让他请一顿如何。”
不如何。将来还不知道谁请谁呢。想到此张尚书的话就顺溜多了:“你可知孙坚有个女儿?”
“知道,说是比我琏儿还小一岁呢。不过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不大出府,倒不知道这孩子给了哪家,可是受气了?”
“在自己家里,谁可给她气受。”张尚书道:“这孩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