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鼓捣,你看我这一房可有这些事?”这还真没有,大家放下此事吃酒。
皇帝听人汇报贾赦三人饮酒时说的话时正与皇后在一起,闻言笑对皇后道:“这贾赦也真不谨慎,天天直白地把报仇挂在嘴上。”
皇后心说人要是不这么说着报仇,就凭今天这两个詹事府旧人与他一起喝酒,皇帝你自己就得多转多少心思。见皇后不答话,皇帝也有些讪讪:“不是让人特意盯着他,可他那嘴实在没把门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多少人等着他的小辫子呢。”
“他小辫子还少了。”皇后对这种当了啥啥还想立牌坊的人没好气:“再说那个孙坚我不知道,不是听说张尚书对皇上是忠心不二的。”皇帝更不好意思起来:“谁知张尚书竟给他们做起媒来。”幸亏是做媒,皇后再撇嘴。
“你说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恩典,咱们给赐个婚如何?”皇帝想找补一下。皇后一听倒乐了:“皇上你是生怕他不知道你让人听他说话是吧。”听皇后说得有理,皇帝也无话可说。皇后想想道:“还是等等吧,说贾琏儿还得叫我一声姨母,等真要下定的时候我把孙家的小姑娘叫进来见见,赐点东西,那卫家传的话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能让皇后亲见并赐下东西的闺秀,谁敢说声不好?
皇帝也觉得有理,放下此事。二人接着又说起整顿内务府的事儿来。只听皇后道:“今后这皇商一事务必免了。”连个皇商都搞成世袭的,哪还有什么良性竞争,怕是大部分银子都用来打点人了。
“那宫里的用度怎么办?”皇帝不解。皇后可不是今天才想起这事儿来,立刻详细给他讲解起来:“把有能力供各项的商人样样选出十个人来,让他们自己报价每年供这一样最低收多少银子,到时你再看看,比往年省出多少钱去。”听皇后又对自己你我相称,皇帝暗中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让人盯着贾赦这事儿算是翻过去了。皇后如何看不出他松口气,可人在矮檐身不由己,自己已经同不了这四面高墙,只能尽量让自己过得舒心点罢,事事较真,还真以为这皇帝只有自己这一个老婆吗?
贾赦回府后让人将贾琏叫到荣禧堂,对邢夫人与他道:“今天你们尚书大人给你保了个媒,我答应了。”邢夫人不明所以只等下文,贾琏心里有点谱:“可是孙大人家?”
“嗯。说的是他家那个比你小一岁的女孩。”
邢夫人听出不对:“比琏儿只小一岁,那不是过年就二十了?还没有寻人家,是有什么缘故?”
不用贾赦解释,贾琏就知道:“怕是为了卫家的事。”
这事儿说起来邢夫人也知道了:“是不是京里都说克夫的那个?”
“什么叫克夫。卫家一家人什么身子谁不知道。”贾赦刚答应人孙坚不会拿这事儿拿捏人家闺女,自然从头就把这事儿掐死:“那孩子也是个命苦没遇到好人家。这次到了咱们家里你少说这些话。”
邢夫人听他的都成了习惯,立时保证此话绝不会再从她嘴里出现。说来贾家人对卫家并不陌生,这卫家先祖也是开国老将,不过当年大封天下时只封了伯爵,几代下来早就无爵可袭,不过是仗着些姻亲扶持,子孙才得以在京中立足,可惜家里男人都不是长寿之人,要不也不会百多年就已经无爵可袭——别人家刚开始袭第二代的时候,他们家都已经袭到第四代了。贾琏一想卫家人的短命也明白过来,怕是那话就是卫家人自己说出去的。不一会儿邢夫人又想起一件事儿:“可是老太太那里却难说通。不说这些天老太太看我们并不顺眼,上次迎春的事儿就没听她的,这次再不经她老人家就订下孙家,怕又是一场气生。”
贾赦早有对策:“那也不能再听她的了。看看原来她们给琏儿找的那个人,一味抓尖卖快,看着精明内里糊涂,把琏儿一个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