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过就那几个,每日不过是自己与自己做伴。乍听贾赦问的话,不由脱口而出:“怎么不想,不光是大伯母,就是巧姐儿她们,我也想得不行。”
“她们也念着你呢。现在你父亲已经算是为皇上办事的人了,就算你哥哥的事儿,也算不到你头上了。等过上两天,你大伯母她们到温泉庄子上时,大伯就把你送过去,回去时你就跟着一起回去。”
惜春一番牢狱之灾,想得却比以前更多:“大伯,要是我回去了,那些原来宁国府一宗的人,见了是不是又得麻烦大伯。算了,能再见见大伯母她们我就知足了,在庄子里住着也挺好的。”
说得贾赦那个心酸呀,这才真正是稚子何辜。他摇了摇头:“你当大伯那么不中用?他们想贴上来,也得看大伯让不让他们贴。”
听了他这么霸道的话,惜春才算是放下心来,让人找出给贾敬贾蔷做的衣服,托贾赦寻人给二人捎去。最后自己亲拿了一套外衫捧给贾赦:“大伯,这是我给您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大伯将就着穿吧。”
感动得贾赦哟,把人夸了又夸,还让人家保证,再不动针线做这些费眼力的东西,才算放过。
足等了四五天,贾赦才带着惜春向着温泉庄子而去。反正他自己手里还有一个做水泥的庄子,早就把自己名下庄子间都铺了水泥路,引得沿路的百姓差点给他建个生祠。还是刘姥姥得了消息,知道人家国公府不是张扬的人家,忙忙地给那位李管事通了信,才算是把这事按下了。
“大伯,这就是您研究出来的那个水泥?”惜春是第一次走在水泥路上,庄子里的路铺的还是鹅卵石呢。
贾赦就有点小骄傲:“怎么样,是不是平平的,一点也不颠?”
惜春就点了点头,又问:“我父亲现在炼的东西,有没有水泥厉害?”
这可要怎么比?贾赦有点为难,可是人家小姑娘正一脸期盼地等着他夸自己的父亲呢,也不好太过打击,只好道:“这么比方吧,我和你父亲现在弄的那个东西,就好比是良药与□□。水泥呢,可以修路,修房子,修水坝。可是你父亲研究的那个东西,却可以炸路、炸房子、炸水坝。”
还不如不解释呢,小姑娘的脸又垮了。就说自己不会哄孩子,贾赦绞尽脑汁,要树立贾敬在他闺女心中的美好形象:“可是你想,那□□人人说是剧毒,可是用好了不是也能救人?何况这东西咱们又不是用来炸自己的东西,到时给那些外族人用上,是不是省了咱们兵士的力气?”
也对,这样说来,难怪父亲入了皇上的眼。惜春又高兴起来,悄悄拉了拉车帘,向着窗外看去。贾赦就是不耐烦这个时代对女孩子的限制,谁不好奇,孩子看看车外又怎么了?他一下子把车帘挑得大大的,自己向外张望。
惜春此时还能不明白他的想法,放下自己一侧的那点小缝,就着贾赦那边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反正也不是自己拉起来的,大伯又是长辈,她还能管着长辈不成?
其实初冬的野外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几眼,惜春见处处一样的衰草枯杨,远远才能看见一处矮矮的村庄,早就没了兴致。
加上早晨起得又早了些,惜春不由得瞌睡上为,头一点一点地钓起了鱼。
贾赦示意丫头给惜春盖上薄毯,自己想着庄子上建高炉的事,时间过得倒是不慢。
到了温泉庄子,因着惜春未醒,贾赦一径让人将车驶了进去,庄子管事一路小跑地跟着车子,嘴里不停地说着:“太太她们还没到,不过奴才已经让人将屋子打扫出来了。四小姐住的地方也已经收拾好了,一应都是现成的。”
大概是他的声音大了些,惜春动了动身子了,醒了。见贾赦笑望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车子正好此时停了下来,贾赦只做不知,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