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皇帝进来也不理,仍对着那堆衣物看了又看。
“你这又是在折腾什么。随便你穿什么,还能有人敢挑你不成?”皇帝觉得她完全是小题大做。
皇后就道:“你知道什么。明日到他们家里的不定得有多少人,我要是穿得失礼了,让人笑话的还不是你有眼无珠。”
没错,经过皇后不懈地争取,皇帝已经同意她去参加黛玉的及笈礼。不然怎样?是自己睡养心殿还是去应付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
再者皇帝知道,皇后对平郡王的这位小媳妇,可是上心了再上心,要不是平郡王说得早些把人定了下来,说不得她能把人接进宫里养活。而二人成婚那日,皇帝与皇后是不能出席的,要不自己的那几个已经成婚的儿子,真能把平郡王看成了眼中钉。
看不到人家成婚,现成的及笈礼你要再不让她去,皇帝觉得自己怕是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不得不说,这位皇帝大人是真有些受虐体质,宫里那么多盼他盼得眼蓝的美女,他都不屑一顾,只对这位无所出的皇后,用上了真心。
“真不提前告诉那家伙一声?”皇帝还有些不确定。他多盼着那家伙能提前得了消息,自己进宫打消皇后的念头。
可是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告诉他做什么?让他不请客,只大开了中门等我一个,那玉儿的及笈礼怎么办?还是到时直接去的好,也算是给玉儿一个惊喜。”
你确定自己是去给人惊喜而不是惊吓吗?皇帝不能确定,只问:“那路上怎么办?不用净街了?不用清道了?”
皇后只说:“不是说他们家到宫里的路已经铺得了吗,我还没走过呢,正好这次一起看看是不是真如人说得那么好。再说只一顶小轿出去,人家才不知道里面是谁。要是又是净街又是清道的,反招了人的眼。”
有理,你总是有理的那一个,皇帝把自己一肚子的话咽下去,只想着一会儿让锦前卫多多地加派人手,务必确保安全。
客人们都早早来到了鼎国公府,谁让现在京中的路已经差不多都铺了水泥。
张家除了老太太,其余人等由着张大太太带队,到了个全。那些媳妇们都存了好生看看张通媳妇的心思,想着究竟是个什么天仙人物,竟让老爷不顾家世给张通定了下来。
邢岫烟正与孙苑一起待客。张大太太是岫烟见过的,如今来客纷纷,她也不能自己躲羞不顾人客,只好微红了小脸,上前与张大太太见礼。
那几位媳妇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见眼前的佳人,脸上虽然有些羞意,人却落落大方:声音不高不低,动作不紧不慢。打扮的更是得体:头上钗环生辉,耳上红宝莹日,身上锦袄簪花,脚下珠履纤纤。这样的人,就是高门里也得称声闺秀,倒看不出是小户出身。
一时都歇了比较的心思,好歹是国公府里教养出来的,能差到哪里。再说老爷亲自这下这门亲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