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那五部的人都对吏部尚书刮目相看:不愧是官场浸多年的人精,如此不动声色地就把三个心大的下属拔掉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赵同自那日贾赦问他:“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干不干?”已经无路可退,乖乖地做了皇帝手里那一把刀。
贾赦自收服了赵同,在吏部的事儿就少之又少了。每日早朝后,他就躲在办公房里补觉,一点也不为吏部的紧张气氛所动。只是他是清静了,别人却想着能不能走通这位的路子。
一时请酒的、设宴的,甚至请邢夫人与孙苑赏花的,层出不穷地来了。邢夫人先还应酬几日,后来只推身上不自在,由着孙苑出门应酬去。好在现在有惜春的事情占手,胡氏时常过来与她商量说话,日子也不寂寞。
等那日邢夫人与贾赦说起,家里今年的节礼比往年多出了几成,贾赦才知道自己也算得上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可都回礼了?”顾不上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早送年礼,贾赦先问自己家里有没有拿大。
邢夫人点头道:“已经回过了。差不多的人家,都是按人家送来的东西换了样子回的。媳妇对这些事情,做得倒妥帖。”
如此就好,刚查了别人,可别自己家里竟贪了别人的礼。就听邢夫人接着道:“不过媳妇和我说起,有几处外任的官儿,与咱们家再没有交往的,今年却送了礼过来不说,那东西竟不是年礼的样子。因着价钱太大,媳妇不敢自专。我想着,如今咱们府上又不缺这些,就让媳妇给人退回去了。”
“好!”贾赦赞了一声:“夫人不愧是超品国公夫人,好气度,好见识!”
再是对夸奖免疫,有人夸奖也让人高兴。邢夫人就笑开了:“老爷老了老了,倒会哄人了。我只想着,如今老爷不比在庄子上,最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家里能加一分小心是一分。不指望着能给老爷分忧,可也别拖了老爷的后腿。”
若是原来贾赦认为邢夫人已经够通透了,现在就觉得人家是大智若愚。这份见识,是一般人能有的?原著里头,都说她是尴尬人。可一个丈夫不喜、婆婆打压、妯娌挤兑,还能把东大院死死把持住,实在不平的时候也能呛上几声,让别人一起尴尬的人,没点智慧还真说不过去。
“你想得很是。”贾赦再次肯定了邢夫人的想法:“晚饭后,与孩子们都说上一声吧。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现在我们还真有些树大招风了。”
见邢夫人面露忧色,只劝道:“别自己没事瞎琢磨,到不了你想的那一步。等这次事儿了,惜春出了阁,咱们大可缓上一缓。再就是时先生说了,琮儿已经可以下场一试。虽然他身上有个小爵位,可是还是从正途出身的好。”
邢夫人先还想着,自己究竟是多想些好还是少想些对,一听贾琮要下场,全都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