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先将计就计地问下去:
“照你所说,金子穆没有杀人,那么不论刘昭手里有什么样的证据,都是威胁不到金子穆的,你又何必□□?”
杨娴:“谁说威胁不到,子穆是金氏集团的继承人,如果这个所谓的证据被曝光,到时候媒体再煽风点火一下,董事会那帮老迂腐,一定会借这件事情拉高踩低,影响子穆的继承权。”
宋一鸣:“就为了这个?”
杨娴:“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宋一鸣差点拍案而起,从业这么多年,他也算是见过不少杀人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十恶不赦的,但是仅仅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就草菅人命且没有丝毫悔改之心的人,有如杨娴这般,是第一次遇见。
宋一鸣:“一条人命,在你的眼里,就这般轻描淡写?”
杨娴:“人命是什么?人命和猫的命狗的命有什么区别?既然人能够随意决定其他生物的性命,为何人命不可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宋一鸣注意到了杨娴藏在桌子下面的那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这是人紧张时,下意识会有的动作,说明杨娴此刻,至少不是像她看起来的那般镇定。
宋一鸣:“金子穆是你什么人?”
杨娴:“我说了,我是他爸爸的秘书。”
宋一鸣:“刚才你在楼下,跟我们的工作人员说的,好像并不是这样。”
杨澜冷笑一声:“监护人吗?我以为我要说我是子穆的监护人,你们应该会让我跟他见一面,没想到没什么用。”
宋一鸣:“这么说起来,金殊义他才是金子穆的监护人,为什么金殊义没有来,反倒是你来了?”
杨澜的神色动了一下,像是强压下了一种情绪:“金董忙。”
宋一鸣:“金子穆跟我们说,杨秘书是比爸爸还要亲的亲人,如此看来,果然是这样。”
杨澜:“为什么不问我,我买的凶手是谁?”
宋一鸣:“杨阿姨会告诉我们吗?难道不是杨阿姨自己来为金子穆顶罪吗?”
杨澜抬起头,眼中的戒备开始有了松散,她张了张嘴,良久才说道:“你……说什么!”
宋一鸣:“杨阿姨刚才说的没有错,这份资料就是有关你的资料,根据资料上显示——”
宋一鸣边说边低头翻了翻跟前的资料:“你没有结过婚,大学毕业以后一直从事金融工作,到金氏集团工作,是十七年前的事情,我们的实习生还特地在这里标注了一件事情,十七年前金子穆的妈妈在别墅自杀,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杨娴:“这两件事情,跟你们现在查的人命案,没有联系。”
宋一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资料显示,金子穆这些年的家长会都是你去参加的,啊,杨阿姨和金子穆的母亲还是同个学校的校友吗?难怪杨阿姨会这么关心金子穆,原来是同窗的儿子,可是即便是同窗的儿子,杨阿姨似乎也是关心得有些过了头,不是吗?”
杨娴:“够了!我就算犯了罪,也拥有基本的人权,你没有任何权利,以任何方式来侮辱我!”
宋一鸣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那一句话触了杨娴的逆鳞,一直都看起来情绪平静的杨娴,陡然提高了声音,对审讯室内的二人,横眉冷对。
宋一鸣阖上手中的文件资料:“杨阿姨?”
杨娴注意到了方才自己失控的情绪有些没有理由,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这位警官,你们查的是杀人案,现在我已经上门自首,把这件案子结了不就是皆大欢喜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扒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是你们警察,竟然比八卦娱乐小报的记者,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