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取出子弹包扎好伤口,就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由于出现枪支,属于重大恶劣性质事件,案件交由市局接管,等郑东风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接手的时候,就看到宋一鸣一身狼狈站在病房门口,头上顶着草杆,怀里抱着黑猫。
郑东风上来第一句话既不是问情况如何,也不是关心宋一鸣有否受伤,而是:
“猫哪儿来的?”
作为回应,黑猫喵了一声,郑东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脑袋,却被小家伙反身一口咬住了手指,郑东风叫唤了一声,收回手指仔细看了看,幸好没有咬破,不至于去打狂犬疫苗。
宋一鸣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皮,对郑东风说道:“你先把人带回去,我迟半小时回局里。”
郑东风:“干嘛迟半小时,你要做什么?”
宋一鸣:“昨天枪战事件的受害人是乔云,她现在在ICU,乔云在国内没有亲人,我让我妈先来照顾一下,老太太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能到医院。”
郑东风:“乔云?这事怎么又跟乔云扯上关系?她不就一个美院的留学生吗,怎么还跟黑社会扯上关系?”
听着郑东风喋喋不休的提问,宋一鸣只觉得牙疼,开始赶人:“嫌疑人交接你不用去盯着的吗?你再拖下去,都可以到午饭的饭点了,要不要我请你吃了午饭再走啊郑警官?”
郑东风:“那感情好啊。”
说归说,郑东风还是不敢耽搁正事,按时将嫌疑人押送回了市局,经过审讯,除了通过照片找到了此人名叫柯国军,S省Q市人,几年前因为做生意起了争执将人误杀而被判了十八年刑,竟是一个字都没从嘴巴里吐出来,无论审讯的人问什么,柯国军都只是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说,整个就是以油盐不进的模样。
乔云又做了那个梦。
那是她上小学的第一天,学校里面发了新的书本,崭新的书页散发着书本的油墨香,妈妈答应在文具店门口等她,带她去买街角的棉花糖。
那个时候的乔云还不叫乔云,叫做宁维。
妈妈提着一袋新买的封面纸和小文具,站在街对面冲着宁维招了招手。
“妈妈!”
宁维张开双手跑向街对面的妈妈,身后的小书包随着宁维的奔跑上下震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按理说,白天,且是小学对面的马路上,是不应该出现卡车的,这辆卡车就一路鸣笛着冲了过来,宁维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被喇叭声震聋,这时,有人将自己推了出去。
书包掉在地上,书本散落一地,封面纸和着鲜血,静静地躺在妈妈身边。
卡车撞了人之后,又径直冲向了一旁的围墙,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车子将围墙撞得轰然倒塌,而疾驰而来的卡车,也终于在一堆砖瓦废墟之前停了下来,嗤嗤地冒着白烟。
“妈妈!”
宁维的手肘和膝盖都被坚硬的地面擦破了皮,小小的孩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疼痛,但是宁维根本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