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无法得见天日。
过了片刻,乔云伸出手,拉下宋一鸣捧着她的脸的手,转而,乔云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宋一鸣的怀里,两只手绕到宋一鸣的身后,将这个人紧紧抱住,甚至勒得宋一鸣险些喘不过气来。
“乔乔……”
宋一鸣伸出手摸了摸乔云的后脑勺,突然,胸口有一股炙热的体浸透了他的衬衫,灼烧着他的皮肤。
乔云……哭了?
这么坚强的乔云,无论遇见什么都不肯皱一下眉的乔云,就这样卸下所有防备,在自己的怀里,哭得好像一只迷路了的羔羊。
“我不想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心里难受,宋警官,我心里好难受。”
乔云将自己埋在宋一鸣的怀里,不肯露脸,哭得泣不成声。
“没事的,乔乔,难受就哭出来,我在呢,我一直在呢。”
有路过的同事看到宋一鸣以及在他怀里哭哭啼啼的美人,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只鸡蛋,抱着一堆资料杵在那儿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宋一鸣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人登时回了神一般,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逃一般地上了楼,嘴里还念念有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宋一鸣心想,大概中午的时候,就会有不像话的流言传出来了:堂堂宋队长,竟然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郎,痴情女子一大早就追上门来哭得梨花带泪,有目击者为证!
宋一鸣终于拉着乔云暂且离开了市局,馄饨店过了早点的高峰期,稀稀拉拉只有一两位的客人,宋一鸣给乔云点了二两虾仁馄饨,乔云拿起汤匙筷子,默不作声地吹凉了碗里的馄饨,埋着头一个一个地将馄饨吃了下去,连汤也给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吃饱了吗?”
宋一鸣拿起纸巾,给乔云擦了擦嘴角,乔云点了点头,道是吃饱了。
“为什么难受?”
乔云放下手里的汤匙筷子,将两只手放在腿上,却迟迟不作回答。
宋一鸣又追问:“乔乔,告诉我你为什么难受,我才能够知道,我要怎么办。”
乔云想了想,似乎是在做强大的心理斗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宋警官,我是孤儿,可其实,我的父亲并没有死,这你是知道的。”
宋一鸣点了点头。
乔云:“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父亲是谁,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去找他,是因为我不敢找他,我恨他,我也怕他。”
宋一鸣:“为什么?”
乔云:“因为他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和妈妈,因为他在我七岁的时候,杀了我妈妈。”
宋一鸣:“……”
乔云:“我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我一直不相信。所以我不敢去找他,不敢去,可是就算我这样躲着,不给他惹麻烦,他依旧想要我死,他想要杀死自己的女儿!”
宋一鸣:“乔云,你别激动。”
乔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许是因为压抑着这种情绪不让它爆发,使得乔云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宋一鸣紧紧抓住乔云的手,乔云的双手冰凉,没有一丝的温度,而且还在微微颤抖。
宋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