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差点被她甩了一脸门板。
屋里传出张小棉毛毛躁躁的声音：“抱歉，嘉念你、你等一会儿呀。十分钟、不，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被女朋友无情拒之门外的钟嘉念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看到的小熊睡衣和鸡窝头，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其实，他觉得小熊睡衣也挺可爱的。
虽然说了五分钟，但张小棉再次打开大门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再次出现的张小棉已经换上了一件长款毛衣裙，头发高高束成一个丸子头，她甚至还抓紧时间涂了层BB霜。
“抱歉，刚才家里有点乱，我就先收拾了一下。”张小棉睁大眼睛说瞎话。
钟嘉念看着这样的张小棉觉得实在太可爱，忍不住抬手弹了一下她头顶的丸子头。就在张小棉捂着发型睁大眼睛瞪着他时，就听见他说：“下次不用特意换衣服，我也挺喜欢小熊睡衣的。”
张小棉的目光更悲愤了，活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兔子：“别戳穿我呀。”
钟嘉念见好就收：“乖，别闹了，吃早餐。”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饭桌边，然后把带来的早餐盒打开，一股浓郁的米香顿时扑面而来。
张小棉注意到盒子上的店家商标：“哇，城东的小粥记！”
“嗯，你喜欢的鸡丝粥。”
钟嘉念把她摁到椅子上坐好，又把粥推到她面前，然后才走到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快吃，凉了就不好了。”
张小棉习惯了钟嘉念的随时投喂，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就开吃。小火熬成的米粥绵滑软糯，配着鸡肉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她舀了一勺放到嘴里，熬得糜烂的鸡肉丝入口即化，和小米混在一起滑入喉咙，让她幸福得想转圈圈。
有个习惯性给自己投喂的男朋友真好。
张小棉觉得有点感动。小粥记的粥并不贵，也不难买，不需要提前排队等很久之类的，只是她知道，从钟嘉念家到她家，本来应该完全不会途径城东的。
——他特意绕了一个大圈，给她买了一份她喜欢的鸡丝粥当早餐。
张小棉忍不住微笑。
她又舀了一勺粥，举着勺子伸到对面的钟嘉念面前：“一起吃。”
反正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她喂喂自己的男朋友也不会有人看到。
钟嘉念其实已经吃过早餐了，不过面对递到唇边的福利他还是配合地张嘴吃了下去。等张小棉把勺子收回去，又给自己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后，他才明知故问：“小棉，这算间接接吻吗？”
口中还咬着勺子的张小棉这才想起来，他们用的是同一个勺子……脸色瞬间爆红。
钟嘉念轻轻笑了一下。
“话说，你怎么过来了？”
张小棉扯开话题的技能有点烂，但钟嘉念也不戳穿她。
“来接你。你今天不是要来蛋糕店帮忙吗？”
“嗯嗯。”张小棉点了点头，“今天汪子殿去电视台参加复赛，想姐陪着他去，所以问我能不能去店里帮帮你。”
当初海选就是张小棉替汪子殿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