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游闻声抬眸向丽君撇去一眼,随后摇头:“都下去吧。”

    皇夫这是有话要单独与皇贵夫说,众人了然,纷纷起身拜礼离开。

    待堂内的君侍都散了去,裴游拿起茶盏抿了抿,“皇上宫里男人多,若是吃醋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你我年纪不比那些年少的孩子,伴在她身边便好了,多余得都放放。”

    江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谢谢哥哥提点,是我昨天没伺候好皇上,心里怕她不开心,哥哥知道,她待我从不像待哥哥那么亲近。”

    裴游放下茶盏,微微一笑,“皇上性子乖张,却最在意长久,喜欢那些个年轻的却也看重旧人,看丽君弟弟,打了多少次新进宫的侍从侍君,皇上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她不擅表达,爱说浑话,心里却什么都明白,更是怜惜着弟弟呢。”

    江林心里苦涩,却不好与裴游说明,毕竟这事别人说来轻松是因为他们与他不同,他们与皇上有子嗣,有羁绊,可他呢,嫁给皇上这么久,却始终没有两人的孩子,他不安。

    心里暗自难过,江林垂下眼帘,“哥哥说的是,是弟弟不知事了。”

    瞧着江林苍白着脸暗自低落的模样,不知他是否将他的话听进去几分,裴游轻叹,再未开口。

    提早处理完政事,凤渊拿起从大梁递过来的书信,然而看着一侧磨墨侍奉的裴秀,心里一软,还未来得及看信便将人抱在怀中。

    猝不及防被人拥入怀中,裴秀面色发白,察觉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小脸微微泛起红晕,想到这是书殿,轻轻挣扎,“皇上”

    凤渊打开书信,吻了吻裴秀的侧脸,“今日瞧你站了一天应是累了,朕抱你休息,莫要乱动。”

    知皇上疼自己,裴秀红唇微扬,乖巧的坐在她怀中。

    怀中的人乖巧了,凤渊便重新看向手中的书信,随即伸手揉捏裴秀的手,而后手下一紧。

    手下一疼,裴秀惊呼出声。

    凤渊却恍若未闻,眉头紧蹙,直至看完了信才放缓了力道。

    信中说韩战生子了?

    自打知道自己生不出女儿,凤渊便放弃那丑将军了,反正他打算当一辈子女人,她也欣赏他的能力便没再提将他带回朝凤的事,可那丑男人竟然生了她的孩子?

    并无意外,仍旧是个男孩,既然是男孩,凤渊便也没有那么在意了,随手将那信纸扔下,手揉着刚刚被她捏痛的裴秀手,嘴唇在裴秀白颈处游移,心下却有些烦闷。

    一个男人而已,还是一个丑男人,她何须在意。

    “宝贝,朕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女人双手游移,裴秀有些气喘,眼眸愈见迷离,闻声稍稍睁开眼眸看着凤渊,点了点头。

    凤渊蹙眉,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朕要了一个男人,却觉得他很有能力不想让他进宫,但如今他生了朕的子嗣,情况有些危机,宝贝说,朕该如何安置他。”

    裴秀闻言微怔,随即淡笑回身,“一个失了清白的男子带着年幼的孩子在外定要受千夫所指,皇上对待我们尚且怜惜,何况是有了皇上孩子的男子呢,皇上其实心里早有主意,偏生还要问秀儿。”

    凤渊勾唇,猛地吻了下他的唇,笑道:“你倒是将朕摸得通透。”

    因着那吻,裴秀浑身瘫软,喘息的靠在凤渊怀中,“皇上既然想帮他便帮吧,只是秀儿有些不明白为何皇上会问秀儿这个问题。”女帝的男人想要如何处理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凤渊闻言面色不大自然,若是谈情说爱,风花雪月来的男人还好,她哄哄总是了,可那是她脑热了,口无遮拦,对待羞辱过的男人,她多少有些开不了口,“当初与他相识朕说了他丑。”

    这世间最伤害人的便是直言一个闺中男子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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