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手肘撑着车窗，公路上的夜景哗啦哗啦地过，突然发了疯似得大喊，“停车，停车”
“搞什么名堂。”
姜淮不住道歉，给了车钱往回跑，开了手机手电筒一寸一寸的摸过去，照片找到了一半，另一半怎么也找不到。
陵园的两个士兵像看门的两个大狮子一样立着，雕塑般动也不动，姜淮看了会儿，捏着照片离开了。
姜浩明的照片只剩了一半，穿着警服，肩章闪着辉，嘴角上扬看着她，温暖的笑。姜淮抱着手，裸在外边的胳膊被夜风一吹，透心的凉。
从处理街头吵架邻里斗殴的小民警，到西市分区队长，立功受奖十多次，如果可能的话他百年后入土也会在烈士陵园，清明节有学生青年志愿来扫墓，有同伴来看他，而不是像现在，一张警服照都贴不上去。
姜淮捂着脸，蹲了下去。
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灯光照在她身上也没反应。杨帆放了车窗，水红色的影子一动不动。
“姜淮。”
姜淮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杨帆人，头颅又立马埋了下去，拿裙子胡乱地擦了几把脸。
虽然只有一瞬，也足够他看清了，大眼里盛了一泡泪，迷了方向的小鹿，脖子还露在外边，等待死刑铡刀的囚犯也没她这么乖。
杨帆伸出了手，准备拉她起来，半道眯缝了下眼转了个身去开车门，“快点，我十一点要回去睡觉。”
姜淮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系好安全带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不是昨天清明？”
“人太多，吵。”
杨帆点了火打方向盘离开，看她精神不好赞了一句，“你这裙子自己挑的？很好看。”
姜淮瞪大了眼，怀疑地看他，她这会儿也不伤心了，“不是你找那女人送的？我还以为你又会找那个胡天来呢！”
“哦。”
之后一路无话，姜淮眯着眼睡了会儿，又醒了，右手搭在膝盖上，左手伸啊伸碰到他大腿，杨帆盯了她一眼，眼角余光瞥到她手里要落不落的半张照片。
姜淮眨巴了下眼睛，干脆摸上了他精瘦的腰，这儿，有道长疤，她上次看见了的，可惜没看清，今天算是摸清了。
“你是要在车上让我见识一下你手活？”
“嗯？”
手活？姜淮反应了过来，再看时杨帆认真盯着路。
姜淮手放在他腰上想了一会儿，便滑了下去，一根手指进去挑了他内裤边的。
多的进去不了，他系了皮带，孔眼在第四颗。姜淮单手试了会儿，很遗憾她技术不够，单手解不了皮带，干脆滑了拉链。
杨帆额角突突的跳，很想就这么把车撞护栏边去得了，刚下她手活不行的判定，她手就钻了进去，仅覆在上面也激得他心口一跳。
姜淮抚着那东西，搏动，灼热感受了个彻底，是个活物，姜淮想，隔了一层布料还在跳。
不过也很丑，她看片就那么一眼之后再没看过，恶心到了，难怪生殖器要严严实实包起来，不能露，至少中国大街上不能露。
如果它长得跟花一样美丽，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姜淮想着，手指伸上去拉他内裤，准备把“花一样美丽”的东西放出来。
杨帆握了她手，阻止了她，捡了她另一只手上的照片。
“姜浩明是你什么人？”他突然问道。
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