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横内。
被横内的气势所吓倒,月弥缓缓地瘫坐在走廊上,但是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月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这、这个...刚...刚......”
迅速地看了一眼之后,横内很不高兴地咋了下舌头,把信递给了中乡。
中乡的嘴角渐渐显出了嘲笑的形状。
信的大意是“你赶紧给我回来,你敢不回来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会把你抢回来的。折了你的手脚也绝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这是谁送过来的?”
看这字体确实像是牙神的,于是中乡问月弥这信是怎么到了他的手上的。
“是。我正在后门摘花时,...那个,卖狒狒胡子的小贩又来了,我出去一看——...”
想看看狒狒胡子而走出去后,从那个浪人似的小贩旁边跑过来一个人,貌似已经等了月弥几天的样子,就是那人把这封信塞给了月弥。
像是怕挨骂,月弥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这些事情。
后门在酉时就被关闭,也没有了看门的。卖狒狒胡子的人大概是不知道,所以才来兜售的吧。
本应该没人的地方,恰巧月弥在那附近,因为对可以用作强壮剂的胡子产生了兴趣所以打开了门。
而牙神派来的男人就趁机接近了月弥。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中乡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没继续问什么,而横内却还没完没了。
“崛井这家伙!准是因为他买了那个。那不就是骗人的嘛,狒狒能长胡子吗!那人要是再来一定得把他抓住严惩。”
横内知道,以前后门的看门人崛井曾经买过狒狒胡子。刚刚说的话中带了后悔那时放过他的口气。
“可是,月弥你刚刚冒着雨在摘花吗?”
紧接着,中乡表现出了对于月弥明明知道不能走出屋外,还到后门附近去摘花这件事的疑问。
“花...就快谢了...”
月弥发出了不知所措的声音。
可以用来染指甲的杜鹃花已经快要凋谢了。为了摘到剩下的花朵,月弥没有遵守约定。而现在又因为惧怕这封恐吓信,跑到了正在进行密谈的客厅来...。
色若众本来就是只能看到眼前的小事,缺乏考虑而又内心柔弱的东西。
可横内却摆出了一副仁王像般怒发冲冠的脸孔。
“为了那样的小事你就破坏了跟大人的约定吗!”
中乡却拦下了声色俱厉的横内。
“横内,你就不要再吓月弥了。”
“啊...啊——”
被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月弥才怕成这样,横内虽然闭了口,但看得出来还是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夜乌银次毫不避讳地笑了出来。
“你还不闭嘴。”
笑声未落横内就像是见了仇人似的瞪着银次。但是这个消瘦的情报贩子的笑声却没有停下。尖利的笑声让横内以外的人都觉得厌烦。
月弥看到夜乌银次的皮肤黑得像是会融入黑夜中无法辨认的乌鸦一般时,想到他的这个外号该不会是因为他长得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