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
“没护士。”Ben重复到。
Tim脸上的表情很难揣摩。他看起来有点儿担心的样子,或者根本就是困惑。他向后倾斜靠着起居室桃红色的沙发,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而且你根本没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完全不知道我在医院待了一晚上?”
Ben站在那儿,想了几秒。怎样残忍的怪物才会在他们儿子受伤的时候,把他的父母蒙在鼓里呢? “他们一无所知,”他承认了。
Tim满脸的担忧都被一个大大的微笑取代了。“谢啦,兄弟!(Thanks, man!)你真是太酷啦!”
Ben宽慰地松了口气。“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我还担心我做错了呢。”
“不——是!(不请长声,参见东北话~~),要不他们会气疯的。”
“真的?”
“真的。几年前,在我们一家要飞去日本的前夕我得了流感。那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他们必须得重新计划所有事,还错过了几个团体游吧。我不知道。”Tim挠了挠石膏旁边的皮肤。“那一个星期他们都气得不行,那之后我只希望他们没有为留下来感到烦躁。”
“你知道,我本身就是个错误,”他继续着,“我的父母是各方面都很酷的人,但是很显然他们从没计划过要个孩子。我是独生子,而且我爸妈用尽所有的努力把生活过得像我没出生之前一样。”
Ben不确定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接话,他自己的父母总是他的坚强后盾,那么慈爱。某种程度上,他希望他也能说一些关于自己父母的坏话,这样Tim就会同情他,但是他脑子里连一件不好的事也想不到。“所以你得自己对付两周了?”Ben说着,把谈话引到他希望的方向上去。“当然啦,我会帮你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找个护士的原因。我一天可以顺道过来个几次,做做饭啦,打扫下啦,诸如此类的。”
“你会做饭?”
“当然,”Ben撒谎了。过去的这几天,他几乎一直都在夸大事实,这就快成一种本能了。
“那太好了,因为我饿了。”
“好呀,来,让我把你弄得舒服点儿,然后再去弄点儿东西吃。”
“别在这儿,我讨厌这间房。”
在拐杖的帮助下,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别墅的后面去了,Ben跟着他。他带着他俩径直穿过餐厅,横穿过一间大大的开放式厨房(Brian的loft既视感有木有!),又走过一道门廊最后停在了一间被幽暗朦胧的光照亮的房间。
这间小屋,据Tim的介绍,是他爸爸的私密空间(原文是stronghold,根据地,但是我觉得这样翻译更好)。他的妈妈负责整栋别墅其它的地方,但是这里,完完全全是他爸爸自己的地盘。他把它装饰成典型的阳刚风格。一个大屏的电视机占满了一整面墙,四周围着一圈四四方方的扬声器。几个书橱上摆满了东西——除了书——换句话说,全是体育纪念品、商业奖杯、和一套令人震惊的视频收藏。酒吧标志和啤酒广告悬挂在镶黑檀木的墙上,与同样颜色的地毯交相辉映。与这些相连的是几扇百叶窗,使房间变得凉爽和舒适。
“我认为这里是个宿营的好地方,”Tim说,径直朝向棕色的沙发而去。“这里甚至还有个冰箱用来放饮料。”
Ben转过身发现角落里还有个小调酒桌。主要的装置就是一个水槽,玻璃杯架子,和一个总能让他联想到大学宿舍的小冰箱。
“所以接下来我们都需要什么来着?显然…毯子和枕头,嗯。”
“在门廊的一个柜子里,”Tim说,“但是我想要我自己在楼上的枕头,和一些真的衣服。再往烤箱里扔点儿东西,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