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总是说哥哥你不着调,这次见了你,可不就说你靠谱多了嘛~这你都靠谱了,我还能一直是妈妈口中的疯婆子不成?”
锦颐说完,眼瞧着谢锦言张着嘴便是要对自己骂出来,便连忙转开了话题,“对了,我看你的信里时常说你和朋友们经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说你的朋友们如何如何优秀。这下我也来了上海了,你也总该带我去见见你的那些大文豪朋友了吧?”
谢锦言是个文人,是个文章写得极好、也极受追捧的文人,所以他的朋友们自然也是当世文坛上的那些大家们。从前在后世,锦颐见不着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来到了这个年代,当然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年代的文人风采。
“我还怕你改变太多,都不知道该怎么同你相处,原来还是这么鬼精!”虽然心知锦颐是故意转开的话题,但一听锦颐说到自己的领域,谢锦言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同锦颐斗嘴的念头。
他斜眼睨了锦颐一眼,故意做出自己早就料到锦颐会提出这个要求一般,上扬着嘴角,颇为自傲,“哼,他们可不是一般人想见便能见到的。不过算你运气好,碰上了我这么个文采出众的哥哥。恰巧明天我们在上海的文人,会在茶楼里开一个茶话会,等明天我带着你去就是了。”
谢锦言大谢锦颐六岁,如今正是二十三岁。八年前五四运动的时候,谢锦言才十五岁便在文坛中冒了头,自然是很有些自傲的资本的。所以,即便从前的谢锦颐和现在的锦颐都喜欢同谢锦言斗嘴,但打心底里,她们却都是承认谢锦言的才华,甚至都隐隐为之骄傲的。
“行了,忙活了半天,你也休息下吧,待会儿等李妈把晚饭给弄好了,我再叫她上来叫你。”看着窗外已是夜色,谢锦言便也就没有再在锦颐的房间多待。嘱咐了锦颐一声,便抬步离开了。
待他走出房去,将房门给带上,锦颐这才往后一个仰躺,随性的瘫倒在床上,兀自望着天花板出神。
事实上,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是明确的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的。
譬如谢峰德,自清朝亡后,他便失了官职,在小镇上做起了布庄的生意,且很有成效。之所以肯如此轻而易举的答应搬迁到上海,无非便是因为在上海重新置办起生意并不困难罢了。日后在上海,他还是要仔细着顾辖着自己的店铺生意的。
譬如齐玉茹。早先便说过,齐玉茹是一个传统女人,于她而言,身处上海这样一个发展迅速、五光十色的摩登城市里,本身连适应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往后的日子里,多与上海的其他人打些交道,尽力融入这个城市便是在所难免。
至于谢锦言,他本身便是一位文人,是这上海大学里的一名老师,生活极为丰富,根本便不会有无所事事的无聊的时候。细细算来,在拒绝谢锦言到学校里念书以后,这个家里便只有她是真正的无事可做之人了。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