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让。然而,就在锦颐望去的刹那,那印度巡捕用着一只穿着大头皮靴的罪恶的脚,只一下,便使得那老妇人颤颤死去。
那老妇人死去的最后一眼,锦颐看清了。
——那是一种死不能安的绝望和愤怒!犹似杜鹃啼血,心有不甘......
在老妇人倒下的那一刻,谢锦言怒吼着冲了进去,不顾生死的同那印度巡捕缠斗在一起。
那一刻,锦颐没有拦他,她的心中闪过千万种念头,却没有一种念头是她真正能够抓住,让她认真去回想的。
老妇人生前最后的那句话语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想,一字一句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刀,生生的扎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忽然,锦颐便打了一个冷颤,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犹如鬼使神差一般,她的步子开始迈了开来,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每一个房屋里的残暴血腥,好似每看一眼,便都是对她曾经装聋作哑的无情嘲笑。
“强盗!”
不知就这么在走廊上愣了多久,兀地一声稚嫩的谴责便以一种极为强硬的姿态,将她的神志给强行唤了回来。
真是太霸道了!竟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肯施舍......
在走进合乐里之前,她已经准备要改变了。但凡改变,总是需要一些过程,绝非一蹴而就的。但似乎,上天连一点时间都不肯给她,在这合乐里所遭遇的接二连三的冲击,叫她恍似身处绝境深渊,连挣扎都无法挣扎。
自嘲的笑了笑,锦颐最后还是认命般抬起了头,向着眼前看去——
在距离她的不远处,那是一个被印度巡捕给赶出了房屋的小男孩儿,方才那一声满含愤怒的稚嫩辱骂也是出自那男孩儿之口。
他像是一头执着顽强的幼兽,纵使明知自己的反抗于眼前的巡捕而言,都只如挠痒般无甚大碍,却仍旧瞪着一双倔强的眼,分毫不肯退让。
原来,便连幼子都是懂得舍生取义的......
锦颐的心里不是不感慨的,但当她再往那印度巡捕的身上一瞥,却见他已然下意识的要高扬起手中刚刚拆卸下的一块瓦片。
他想做什么?!
锦颐的心中有些猜想,却仍旧是不敢置信——
危危垂死的老人......年只六七的稚子......
原来,这些人是毫无良心底线的......
这一次,她未曾再犹豫,只见那巡捕扬起了手中的瓦片,便想都没想的快跑着将那男孩儿揽过。
“砰”
那原本站着男孩儿的地方上瞬间有一块瓦片瓣瓣碎开,甚至有些碎成小块儿的还高高跃起,自锦颐的脚腕划过。
仅听那一声重响,她便该懂得那巡捕是用了怎样的力度的。待她将那显然也是被瓦片震得回不神来的男孩儿放在地上,伸出左脚往脚腕看去的时候,她的脚腕处已然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口。
若是那瓦片实实在在的咋在了男孩儿的身上会怎样?若是那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