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知道?
李孟辉仔细打量了锦颐的神色几眼,见她似乎果真不清楚,便解释道:“听说是你对自己太狠,给自己定的训练量太过,他们就这样叫你了。”
说着,李孟辉皱起了两条浓黑的眉毛,抿着唇在脑子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含蓄的劝道:“虽然说我一开始确实是想赶你出去,害怕你拖了步兵队的后腿。但是,你向大家证明了你自己也就可以了。训练这东西要的就是循序渐进,难道你还真不要命了?”
一个人不想让别人看轻自己,想要赢得别人的认同,只要付出了相对应的努力,就也并不难。在李孟辉看来,锦颐显然是做到了这一点的,整个步兵队就没有不对锦颐服气的。
如果真要他说什么,就是和锦颐那外号一样,有些拼命过了头。
鲜少见得李孟辉这温和的模样,锦颐自进门一来就一直绷着的脸也松了松。她对着李孟辉说道:“我很惜命。我现在拼命,就是不想以后在战场上丢命!”
努力总要比不努力好。
锦颐的心里,其实比谁都亮堂。等站到了战场上,那些侵略者会因为她是女人就放过她吗?会因为她身体柔弱就放过她吗?会因为她的子弹偏离了航向就放过她吗?
唯有战场,对所有人是最公正的。
她踩着自己身体的极限去自己,无非就是为了在战场上多一点活下来的可能,无非就是为了多一点胜利的可能。
李孟辉没想到锦颐会这样回答自己,一下子就怔住了。
他还是有些想得太狭隘了。他现在没在战场上,便连思想也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他还以为锦颐是在向大家证明自己,却没想到人家早已经考虑到上战场以后去了。
女生队的那些人,大都干的是后勤,最多也就有那么几个干了通信兵。他们和女生队不同,他们步兵队的,注定了是每一个都要上到战场、直面敌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国民军校的毕业时间向来不固定,哪里发生战争了,哪里产生缺漏了,都是直接从国民军校里直接抽人去填补的。往期的学员们,甚至有一期只训练了六个月就毕业了的。现在天下正是大乱的时候?我怎么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毕业?我怎么能不多练一些?”
因着她时间安排紧凑的缘故,她甚至同寝室的那群女兵们都没什么交情,只与睡在她身旁的上海姑娘方舒蓉关系好些。
有一次,方舒蓉趁着她放下书本揉眼睛的时候,也有问过她,“你就不怕你还没上到战场上就把自己给累倒了?”
“怕?怎么不怕?可是,现在倒在学校里,怎么样也比以后倒在战场上墙!”
那时候她也不是十分疲惫,便也还挺有闲心的回答了方舒蓉。
其实,也还就是那句话——人是适应性很强的。
她私心里倒也希望自己能病一病。这样的话,不用别人说,她自己也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借口歇一歇了。只是一个月过去了,她的身体都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训练强度了,她还是没有病倒过。反倒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