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把说明书拍下来之后把它又放回去,看着金属垃圾桶里面静静躺着的针筒,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对安非他命并不了解,需要查一下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这不妨碍女人强、大的直觉告诉她,陆晨风能够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保持清醒,又在回房之后陡然晕倒,跟这个“Amphetamine”脱不了干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沮丧,还有点生气。
“生病就生病了,怎么就这么一根筋,非要用药也不肯让自己在人前晕过去?”
看着在床上安静躺着,神态看起来十分放松,一点也不知道顾及自己身体的陆晨风,夏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从被窝里面拽出来打一顿。
但她转念一想,她是他的什么人呢?他们只是雇佣关系而已。
初秋将至,山里的温度比城市低,夏桐盯着陆晨风沉睡的脸半晌,默默地帮他把薄被盖好。
夏桐叹了口气,正想转身离开,她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夏桐惊异地回头,她的手上传来陆晨风手心滚烫的温度。
他双眼紧闭,紧紧抓住她的手。
夏桐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陆晨风握紧的手里抽出来,但是没想到陆晨风把她的手拽得更紧了,他皱着眉头,指节发白,任凭夏桐如何动作,手指没有半点松动。
陆晨风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额上渗出的冷汗打湿了发丝,唇色苍白,口中喃喃,不安分地拽着夏桐的手,以细微的幅度在床上辗转。
陆晨风的手干燥暖和,好像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体里,在和夏桐手指相连的那一瞬间,这一把火就从他的身体一路蔓延到他的掌心。
“你撒手,我给你倒水。”夏桐试图跟昏迷的他讲道理。
“陆晨风,我跟你讲,你这样做,醒过来后你会后悔的。”夏桐警告道。
“陆晨风,是你不肯松手哦,我都给你录下来了,真的不是我色心不死,垂涎美色,我是无辜的,好吗?”这次夏桐是真的没办法了。
陆晨风平时连猫都不允许睡在身边过夜,更别提大活人了。
但是夏桐可是一个富有同情心,而且乐于助人的女人啊。她见到这么一个貌比潘安的男人躺在床上,他还这么虚弱,下意识地寻求她的帮助,如果拒绝他,那她还是人吗?
所以,她一屁股往地毯上一坐,任由陆晨风拉着她的手。她把头轻轻靠在床沿,对着陆晨风的侧脸,连他又长又密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夏桐看着陆晨风毫无防备的样子,目光顺着他的喉结向下看。衬衫的扣子在他折腾的过程中开了两颗,正好若隐若现地露出他身上恰到好处的肌肉。
夏桐想到当时陆晨风为了赶走她,故意一脸邪气地露出胸膛,想把她吓走。
她空闲的左手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烫。
她伸出左手一点点靠近陆晨风半开的衬衫,只要轻轻剥开他的衬衣,就是一场春光乍泄。
夏桐收回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