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干嘛的了吧。”
“知道什么?”
他在装傻。
陈婧看了眼他紧绷的背脊线条,伸手摸了摸:“我很快就要死了。”
蒋冬临蹭的坐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压抑着情绪,声音低哑:“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
陈婧面不改色的瞎编:“易夫人说过,我最多只能活一个月了。”
蒋冬临心口剧痛,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颤声哀求:“果儿,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
他受不了似的低喘着,眼角有些湿润:“你别吓我。”
蒋冬临活了这么大,从没怕过什么,临到现在,却极其害怕从她嘴里听见那个“死”字。
怎么可能呢?
他的果儿那么可爱,那么乖,注定了要跟他白头偕老的,她还答应了他的求婚,婚礼早就已经在筹备了,他挑了很久才挑到一个良辰吉日,本来打算这几天就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的。
她一定是在骗他。
蒋冬临摸着她苍白的唇,虔诚的吻了上去。
他的果儿一向狡猾,最喜欢戏弄他了,这会肯定是觉得无聊,故意说这些话来逗他玩的,明天,不,说不定今晚她就会告诉他,这就是个恶作剧,当不得真。
就像之前那些,要求他去哪都带着她也好,做好事也罢,不都是这样的吗?转头她就忘了,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
蒋冬临想着想着,心头的惶恐略安,脸色却控制不住的更白了,泪水盈满眼眶,掉在两人唇缝间,舌尖一舔,往日里甜蜜的吻都变咸了。
蒋冬临尤其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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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到底是没去成,蒋冬临嘴上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果儿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他在全城发公告,召集所有医者,重点研究陈婧的病情,得到的结果却始终不尽人意。
几天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蒋冬临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暴躁,陪着陈婧时平静温柔,一背对她,就满脸沉了下来。
副官战战兢兢的开口:“他们说,这毒太过刁钻,只能尽量缓解中毒之人的疼痛,实在没办法研制出解药……”
“滚。”
再不滚,他就忍不住要全杀了。
这可不行,他已经在努力洗刷自己的杀孽了,他得忍着,为果儿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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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的面色一天比一天差,瘦的吓人,唇瓣干裂的厉害,除了眼神平静明亮,整个人憔悴的,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蒋冬临心疼的要窒息了。
心里的难受压都压不住,想哭,想砸东西,想杀人。
他快要控制不住脾气了,整颗心都被负能量占满着,恨自己无能,恨那些贱人害她。
于是,易夫人被折磨的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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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已经开始吐血了,她甚至吃不下饭,只能喝一些白粥。
蒋冬临患上了心绞痛的毛病,每每看见果儿吐血,他都痛的浑身发颤。
他实在怕了,什么事都开始尝试。
他请来了一堆和尚来给陈婧祈福,家里时时刻刻都是敲木鱼和念经的声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