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宝宝们的名字嘛,都是瞎取的,有的有点靠蒙古语,所以就不求甚解啦
☆、第一九三章
罗逾对于肆州是主动出击的, 离去一个半个月, 传回来的就是凯旋的消息。
杨盼早早在城楼上等他,看见黑压压的大军中, 他一匹枣红马,身上的黑色斗篷随风猎猎而舞,露出里面绛红色的襜褕和铁灰色的铠甲——不管穿什么, 都很好看啊!
罗逾在城门里以“解手”为由暂时停驻了一下, 光线不足的哨楼小阁中,他一把抱住杨盼,几乎抱孩子一样托起来, 顾不得说话,先寻着嘴唇揉磋含吮,而后才喘着气说:“远远地我就看见你了,你鹅黄色的衫裙在蓝天里衬着, 美得不行。”
我见青山多妩媚,果然青山见我亦如是。
杨盼捶他一粉拳,笑道:“都老夫老妻了, 有这么互相吹捧的么?”
“互相?”罗逾笑道,“只有我在夸你, 却没听你说句好听的。不行,太不公了。”
杨盼踮起脚, 在他颊上献了一吻,而后笑道:“好了好了,这是什么时候, 咱们俩还在这里腻腻歪歪的?听说肆州大捷,接下来是不是直取并州?咱们有几日相逢?”
想到这茬儿,是有点郁闷,不过看杨盼性格开阔,一点不显得婆婆妈妈的黏人,罗逾心境也跟着开阔起来:“半个月吧,肆州刺史是拔烈一党的,所以打的是硬仗,拔除掉他,城中民众要好好安抚,不能后院着火;并州刺史则是一直观望,不过并州地大物富,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只怕打下来也费劲。”
杨盼说:“若是观望,除了观望你的用兵能耐,自然也在观望其他人的态度,若你还是背着个‘逆贼’的黑锅在身上,并州刺史不打也得打。你这里现成有一位皇帝在,古人还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呢,你倒只有继续背黑锅的份儿?好奇怪!难道咱父汗自己也不想你赢?”
罗逾目光黯了黯,然后说:“我再去找他说一说。但是他这个人,一旦盘算定了,是很执拗的,不要轻易想改变他的主意——除非,我在这里再叛他一次,那可就真‘挟天子’了,但是咱们父子之间也就完了。”
他还是珍惜来之不易的一点点温情,哪怕是和父亲之间的。
叹了口气,罗逾又在杨盼额角亲了亲,说:“我会权衡,毕竟,现在是咱们三口子最重要。”他又说:“而且,我看他说到我阿娘时就吞吞吐吐的,只怕事实说出来,也一样难有父子情分在。唉,熬得一时是一时吧,先把局面控制住再说。”
他执意不谈,是逃避,但也可以理解。杨盼摸摸他的鬓角,笑道:“你去吧。”
罗逾到刺史府里,把这半个月打仗的情形和肆州攻破后的情形都告诉了叱罗杜文。
叱罗杜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最后问:“肆州刺史的人头送到平城了?”
罗逾摇摇头:“我没有杀他,肆州反对我的呼声极高,连带着并州也有这样的声音,斥候传来并州的军报,并州已经在加固城墙,训练壮丁,并且备了极多的弓箭和礌石檑木。我要再以一个杀人魔王的形象开过去,只怕遇到的是最顽强的抵抗。我身上的黑锅,不能再多了。”
皇帝冷眼瞥着他,冷笑道:“收起你那点小善意、小慈悲吧!打仗的时候,人死了,你就已经是魔了,洗不干净了!肆州刺史的人头、肆州壮丁的京观(1),才能让其他人畏服你!只有畏服你,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要讲仁义,要夺得天下后再讲,现在讲仁义,人家只觉得你好欺负!”
罗逾跟他观念不同,撇撇嘴也不做声。
皇帝乜眼看他,只觉得一片指教他的好心只做了驴肝肺,恨恨道:“你滚吧。我不知有生之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