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力,他狂妄地睨视著弁天,说:
“你还能杀得了在下吗?佐久间大人。”
以响彻四周的声音,壶井叫著弁天的名字。
如他的预料,弁天的动作、剑气瞬间软弱了下来,壶井在心里大声嗤笑。
“如果没有瑞穗的背叛,咱们的城藩不会溃不成军,你是不是该为你的未婚妻赎罪呢?佐久间大人。”
自始自终,这样的罪恶感一直潜藏在弁天的心中,他也是因为这个原故,才会自我放逐,现在却被人击中要害,弁天登时身形一阵摇晃,失去了力量。
“无用的挣扎,真是”壶井轻蔑地撇撇嘴角。
“杀了他!”一个声音倏地响起。
“谁?”
壶井怒吼著,入口处,站著一位举止沉稳、气度非凡的中年人——正是响当当的大商号老板——宗左卫门。
“吉野屋的”意外之客让壶井害怕了起来,他颤声地喊了出来。
无视壶井的恐惧,宗左卫门对著弁天说道:
“如果你是因为过去的因缘无法杀死那男人,那就自我来替你下手吧,不过,若是为了其他的原因,你就必须亲自下手。”
“胡说什么?你这个卖油的!”
壶井气愤得大叫,但下一刻便“碰”的一声被牢牢钉在墙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法儿看得清楚明白。
只见已无法动弹的壶井领口上,颤巍巍地插著一柄细长的匕首,那是宗左卫门以飞快到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掷出的飞刃。
宗左卫门转身面对惊吓得伫在当地的弁天,他递出了一把刀,同时用眼神鼓励著弁天必须去完成他的宿命。
刀声,清脆有如响笛。
当一切都结束时,宗左卫门的背后,又出现了多歧的身影。
“好刀法!”
老妇的心虽被血迹鼓得浮躁非常,还是从手上捧著的四方包袱中内,拿出准备好的换穿衣物,递给弁天。
然后,弯腰拾起弁天脱下的血迹斑斑的深红色和服。
弁天选择这个颜色的理由,多歧、以及宗左卫门在此时,都明白了。
因为红色是血的颜色。
* * *
从废屋回到屋邸后,弁天立刻被赶进茶室,推倒在床榻上,粗暴的力道,说明了宗左卫门心中的怒气,弁天闭上了眼睛。
“你让那个男人得逞了多少次?”
心中的秘密在当面被问及时的难堪,弁天垂著眼,娓娓道出走出永乐寺之后的经过。
在他叙述所有事情之时,宗左卫门一直沉默不语,而在听完之后。
“和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