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胡说八道。”
多歧慌慌张张地辩解,无视多歧的存在,铁大剌刺地坐在血海之中,抱起弁天,用力抽出插在他胸口的刀子。
接著,含了一口酒渡进弁天的嘴里,
酒滑落并溢出已冰冷僵硬的唇角,铁还是不断地、不断地继续著灌酒的动作。
“没用的啦。对了,我是该去报官,还是去通知老爷?可是今天老爷那儿好像也会死人的样子”
多歧说了一半突然中断没再接下去。
因为她看见躺在一片血海中,身体被刺穿,应该已经气绝多叫的弁天那白腊般的僵直的手指突然跳动了一下。
绝不是眼睛的错觉。
“哇——”
多歧发出有生以来最大的尖叫,当场屁股跌落地上,这突然一跌,手上打滑,整个人几乎横倒地跌进血海内。
绝无可能活下来的,流了这么大量的血
然而,弁天却在多歧的眼前,慢慢地苏生复活了。
“哇——”
多歧合掌高举至眼前拼命地祈求膜拜,然后就这样昏了过去。
远方传来了敲响通报丑时三更的钟声。
“弁天,俺来接你了。”
抱起脸色白腊的弁天,铁扯著一如往昔的大嗓门说道。
一身衣裳尽是淋淋血迹的弁天,张开空洞无神的双眼,朦胧恍惚地看著铁。
“铁?”
弁天的舌头已僵硬得无法顺利说话,铁啃咬似地缠上去掠夺、吸吮他的唇舌。
“铁是你?——难道,我没死吗”
“是啊,你,还有我,再也死不了啦,——只要没给‘天打雷劈’的话。”
弁天看著紧抱著自己的巨汉。
“我变成妖怪了”
“别这么说,我会一直、永远疼爱你的。对了,你有没有乖乖的?啊看起来似乎没那回事的样子。”
说著,铁盯著穿过弁天左边乳首,显示他是宗左卫门所有物证明的金环。
“真碍眼”
大手捏住惹他不悦的金环,用力扯下。
“咽”
激痛窜过,弁天用愤恨的眼神瞪视著粗暴的铁,很快地,他知道疼痛的感觉又回到身体里来了。
“咱们没法再待在江户了,我打算到京阪一带去,当然,你也要一块去,哪,接下来由你自己决定吧,是要带沙门大爷一起走,还是丢下他?”
仍旧紧紧抱著弁天,铁这样说道。
“沙门死了”
弁天的回答,引来铁的嗤笑。
“大爷在吉野屋仓库里的地牢内,是被澪骗去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