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邪了?
山祖内心小小地诽腹道:诡异得很,诡异得很。
被山祖喊作内官大人的小太监,难得听人正正经经喊自己一声大人,当即便颇为心花怒放,故也摆出一副面和心善的模样对着山祖细心说道:
“这位壮士。”
“嗯?”
“这牡丹花……有毒。”
被称为壮士的山祖,正忍不住伸手想要摘身旁那朵正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却被默斐不着痕迹地拿了一颗小石子狠狠打在手上,当下吃痛收回了爪子,乍然一听自己被称作壮士,忍不住抖了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
“有毒的花种着做什么,万一伤着猫猫狗狗多可怜。”
“此花虽有毒,却是花中珍品,妖娆异常,是皇后娘娘最喜爱的珍品。”
皇后娘娘?
是了,正是那传说中闭月羞花、花容月貌却不幸得了怪病快要死了,正眼巴巴等着自己来救的那位娇滴滴,与皇帝陛下伉俪情深却情深不寿的皇后娘娘。
“哦。”
山祖点了点头,原来这花是皇后娘娘种的。
只是这皇后娘娘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有毒的牡丹花?还满院子地种,也难怪要生怪病,毕竟夜路走多了还容易撞鬼呢。
“皇后在何处?”
说这话的是默斐,大约他实在是觉得穿了这一身风骚颜色的山祖委实辣眼睛,想要速战速决治好皇后的病,然后便可回去继续做那风轻云淡、高贵冷艳的战神罢?
思及此,山祖却不想那么如意地顺了默斐的意愿,他跑到默斐跟前,挡住他与那内官的视线,说:
“这个不着急,人生病有很多原因的,比如风寒,可能是这个人为了要好看穿得太少得了风寒,可能是这个人身体底子薄得了风寒,也有可能是冷暖交替适应不了得了风寒,故而依我所见,我觉得内官大人还是应该带着我们到处转转,熟悉熟悉皇后娘娘所处宫殿附近的环境,如此才可更好地找出皇后娘娘的病症所在。”
默斐瞥了山祖一眼,只冷冷丢下一句“此处无异”,便甩开二人往前走去。
小太监看了一眼山祖,又看了两眼渐渐走远的默斐,好心提点山祖道:
“这位壮士,仙君已走远了,我们快些跟上为好。”
山祖闻言,不大高兴地扫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便听见山祖对他说道:
“凭什么叫我壮士,而到了他那里,称谓就换成了仙君?我很壮吗?我不仙吗?”
小太监:“……”
山祖笑眯眯地伸出手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和蔼地叮嘱道:“应叫我仙官大人。”
可怜战战兢兢的内官大人被山祖吓得胆战心惊,还以为自己方才哪里不注意,得罪了高人,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却无端觉得背后一阵发憷,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壮士与仙君,不就一个称谓罢了,这般计较作甚?
你是不壮,但你也不仙呀!
内官大人心想,要违心对着山祖那张妖娆的脸,喊出这一句仙官大人,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啦。
等到内官大人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追上二人的时候,发现这二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摸到了皇帝陛下日常办公的书房了。
嗯,应该说是默斐先找到了这里,山祖不过是一路跟至这里罢了。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内官大人在心里对这二位仙君的涛涛仰慕之情:
仙君不愧是仙君,上天入地无所不知!
只是,这位壮士,不,这位仙官大人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有些惊悚?
其实山祖想要表达的是激动之情,奈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