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山祖自己倒是厚脸皮惯了的人,却委实担忧水神觉得尴尬,不是上上人选。
至于那兔子精阿术,一见到他便横眉冷眼,恨不能跳上来咬上几口,便是知道修复琉璃盏之法,也决计不可能告诉他,故而就算去找他,恐怕也是空手而归。
盘算半天,竟是只能去问默斐了。
山祖想,这明玉诏不收弟子,实在是一件太麻烦人的事了!
所以到最后,子闵去找兔子精阿术,吃好吃的。而山祖则抱着琉璃盏的碎片,去那战神府邸,向默斐询问修复之法。
而默斐自山祖早上离去之后,便去了明玉诏的湖底。
山祖自然不知,抱着琉璃盏的碎片,吃了个闭门羹,在门口吹了一会的冷风,只觉得浑身上下发冷,便绕着战神府邸跑了几圈,几圈下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战神府邸实在是太单调了!
啥都没有,建筑物的年代也不知是多久之前,若不是因为地处雪山上头,砖瓦之间早不知爬满了多少的青苔,且院子里光溜溜的一棵树都没有,叫不知道的人进来此处,还以为误入了哪儿的陵墓呢!
山祖挎着腰想了想,想到一个好主意,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
这铃铛,还是从前祭山婆挂在亲手为山祖缝制的七彩靴上头的。
在清风岭,铃铛寓意平安喜乐,山祖小的时候便踩着这挂了铃铛的七彩靴丁零当啷地满殊归府地跑,等到后来长大了,不好意思再穿那挂着铃铛的靴子,便将这铃铛收了起来,带在身上,只是那靴子,后来却不知被他给丢去了什么地方,竟是再也不曾见过。
山祖拿着铃铛,铃铛上系着红色的丝带,随手晃了晃,铃铛便清脆地响了起来。
“太好了,还能响。”
山祖面上一喜,提着铃铛,一跃便跳到了屋顶上,走到屋檐边上,弯下腰,上半身几乎是贴着屋顶,趴在上头,伸出手,将手上的铃铛小心挂在屋檐翘出的那一个角上。
方一挂上,便有一阵风吹来,铃铛响得更加欢快,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你在做什么?”
默斐不知几时回来的,一回来便见到山祖跳上了自家的屋顶,不知在捯饬什么,然刚一开口,便听见山祖喊了一声,竟是失手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山祖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定下心神,便是一头栽进了四五尺厚的积雪里,摔了一嘴的雪碴子。
“啊……呸呸呸!”
山祖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站起来,等将身上的雪拍得差不多干净了,才抬头去瞧站在不远处的默斐,笑道:“战神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你这是做什么?”
默斐指了指被山祖挂在屋檐上的铃铛。
山祖:“铃铛声音好听呀,还有你看,红色的丝带多好看呀!”
默斐:“……”
山祖:“呃……其实,铃铛在我们清风岭,寓意平安喜乐。”
这句话接得实在是糟糕透顶、不知所云,默斐却莫名觉得心头暖了暖,连说话的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清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山祖:“其实……我是来问你,琉璃盏要怎么修的。”
默斐看着山祖掏出琉璃盏的碎片,便点了点头道:“你随我进来吧。”
山祖:“嗯?”
抬眼间,默斐却已经径自先走了进去,山祖挠了挠头,也不做细想,一道便跟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小故事:
小雪日,天微晴。
过一长湖,行经木桥,闻远山有人吟唱,循声而望,山之巅,彩云旁,有女子,着红衣绸缎,赤足踏雪,其舞轻盈,仿若乘风而去。
有渔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