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德冷声道:“野性未收的畜生就该好好锁起来,放出来咬了人,便该死!”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灵狼子扭动着小小身子,对着墨德龇牙咧嘴,恨不得能够扑上去咬几口,山祖黑着脸将灵狼子交给禾茉,让她带这小奶狼下去,然后转身对墨德拱了拱手,道:“长歌替这小狼,向公主道歉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一来这小狼也没咬到她的厉害处,二来山祖也已经态度谦和地向她道了歉,三来自己此来也是有求于人,多厢权衡之下,墨德哼了一声,这一关算是权且过去了。
小奶狼和禾茉离席,席间便只剩下山祖和墨德,待到墨德拢了拢裙角,在座位上落座之后,山祖便开门见山说道:
“公主此番远道而来,着实辛苦,但是长歌认为,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快刀斩乱麻,总好过日后剪不断理还乱。”
墨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山祖道:“公主金枝玉叶,山祖只是长在山野的粗鄙之人,虽后来能够幸得地君教化,但骨子里还掩盖不住天生的野性,多年以前,我母亲在母神面前和海王定下了这婚约,长歌也是在一月之前才听闻,便一直惴惴不安,一直等着公主前来,同公主商议,该如何体面地解除这个婚约,既不伤及公主颜面,也不伤及洛璃宫与清风岭多年交情。”
墨德闻言,却并未有怒意,只是看了山祖一眼,说道:“婚约不可解。”
“为何?”
这与山祖的预期背道而驰,更与墨德的脾性太不相符,一听他说要解除婚约,非但没有恼羞成怒,还很淡定地说,这婚约不解!
墨德用手指敲了敲身前的桌面,却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有水吗?”
山祖不明:“什么水?”
墨德道:“你准备了这么多的酒,却连茶水都没准备一滴,我渴了。”
山祖瞥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东西,还真没有水,站了起来,道:“你等等,我去拿来。”
墨德道:“你自己去拿?”
山祖道:“清风岭和你们洛璃宫不一样,我们这儿讲究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就算是当主子的,也别想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墨德哼笑一声,她如何不知山祖这是解除婚约不成,故意在埋汰她,却也未去点破,只是说道:“回来的时候,让门口偷听的那些人走远一些,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只和你说。”
山祖闻言,一个激灵,是什么东西,要支开旁人,只和他说?
故而点了点头,道:“你且等着,我去给你将水拿来。”
山祖出门去拿水,顺道将趴在门口听墙根的众人给轰了出去,灵狼子委屈吧吧得瘪着嘴,道:“山祖哥哥,这公主好凶,长得还不好看,你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而阿术却也难得说了一句:“我说那个……你还真要娶她?”
山祖手里端着水,腾不出手来,遂拿脚挨个踹了这俩人,道:“禾茉,将他们拖下去,再听墙根,今晚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