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眼泪粘湿了它的翅膀,飞得起,却飞不动。你是爱我的,也能爱我到底。却,海岸的尽头不会再有等待。生平第一次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人,却只是一场错误的相聚和离别,即便如此,它已深深去爱,最终它将所有遗憾化成了紫色的斑驳蝴蝶,一千万只一起起飞,飞向那日落的海洋,迎着波涛汹涌的暗涌,听着潮汐的沉闷呼啸,最终变成一条无法更改的地平线,蔓延进所有人世的心海。
于是,我也会认为,蝴蝶和沧海的故事并非只是寂寞的述说,有时,也是种人世间无法有勇气去抗衡的汹涌倔强。
爱过的人,什么时候做不了朋友,也无法成为敌人。因为曾经爱过,所以做不了朋友,因为有爱,连恨都恨得那么懦弱无助,所以连敌人也不是,最终断了一切彼此存在的关系,无法在同一时空里共勉彼此的笑容和故事。只好,也只好彼此退出,退回到陌生人的原点,最终数年,我们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见着你时一眼便可到达沧海,离别后化作无尽期的秋水而去。
倘若这情节不曾这样悲伤,倘若时光不在左右手间徘徊游离,刹那失魂落魄的就跌落下去,倘若初初一见只是一场偶然,擦肩的短暂交际只是陌生人间的问好,倘若时光的、无垠的旷野里我们没有彼此相遇,倘若注定你或者我还要独自踽踽前行,那便还不如不曾相见,不如不曾相知,不如不曾相爱。这话说来虽然沉重,却都逃不脱离别的愁伤,等着流年在双手间游戏,等着十指缠绕上白色的蛛丝,等着它结成一张永不可能的情网,等着一头黑发变成白头的那天,去看曾经没有在意过的风景,和那些没有意义的旧梦。
忆难忘,最难是初见,似流水匆匆而过,身后情转眼已成荒芜。
送你一颗流星,嗖——的一声可以将旧梦忘记,愿你也送我一颗流星,嗖——的一声可以将你也忘记。
什么时候把心蹉跎成无法回头的沧海?茫茫了时光,茫茫了人生。什么时候一眼万年把泪放在金字塔上晾晒?祈祷一千零一夜之后它也可以得到一世的幸福。走别人走过的阶梯,看那无边无际的林荫,触摸开过又落,落了又开的野花。情像雨点,阴霾的天空总是惆怅得令人心痛,何时学会慢慢去等雨过天晴的那份灿烂?让我开心一阵子,伤感一阵子,我会知道,我们已无法去相爱,最糟糕的是,害怕日后也已忘记了爱情这回事。
无眠的夜晚,如何去安放这颗脆弱的心?感情用事,不切实际的执意而行,以为彼此能够救渡,却一碰就能灰飞烟灭。这杯情怀像是不断上扬的水中泡沫,凝结着珍珠般的水珠,虚幻的梦境逐着一场空无的镜花水月在美错着,最终以为爱与痛可以纠结成同一条线,却才傻傻知道爱与痛本来就平行而去,永无交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