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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二字,只怕天底下没人敢当此称号。

    皇后装作脸上愁眉紧缩,语气间却全然体贴,故意道:“她愿不愿意是其次,只是不知德昭那里……”

    皇帝声调提高,甚为不满:“德昭那里又如何?只要她愿意,谁都挡不住。”

    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

    他焦虑不安地轻敲桌案,像是在给皇后理由又像是安慰自己,呢喃:“她不愿待在睿亲王府所以才进得宫。”

    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百般阻止,从前她是心头刺,是不合时宜的奴仆,现在她是心底人,是念念不忘的软玉,短短半年的功夫,人的心思竟可以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帝藏了心事,再无兴致陪皇后闲聊,话别几句便匆匆离去。

    皇后站在阶前看他渐渐隐于黑暗的背影,夜风萧凉,不如人心寒薄。

    嬷嬷披上肩衣劝道:“娘娘,且放宽心,这皇宫的主母,从来都只有您一人。”

    皇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

    ——

    冬日长夜漫漫,黄昏的光消尽后,浓稠的黑像油渗透纸一样铺满天空,空乏的寂寥缓缓散发,人被冷夜包裹着,浑身都是僵硬的,起先还能哈口气暖手,渐渐地冻得颤抖,连吐气的力气都省不出来。

    皇帝走到宫殿前,雪地里踟蹰几行脚印,方才姗姗及阶而上。

    时辰已晚,守夜的宫人早已就绪,远远便能望见外殿前穿着黄袄的小宫人。

    皇帝余光瞥一眼,视野内出现熟悉的身影,他往旁接过宫灯,提灯往角落里一照。

    白玉如霜的一张脸,冰雪犹逊色。

    他的声音深沉似夜色,“怎地在这等?”

    今晚守夜的宫女原是别人,得了风寒起不来身,其他人匀不出空当,幼清怜她身子弱,受不住这冰雪一夜,便自己补了这个差。

    皇帝误以为她出现在此,是特意等他回宫,神情透出一丝欢喜,弯身上前相扶。

    幼清哪里敢接他一扶,假意腿软,踉跄往旁避开,自己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见过皇上。”她规矩地低着脑袋,语气里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漠:“奴婢今晚守夜,原就该在殿外待着。”

    皇帝笔直地站在那,眼里全是她,瞧了数秒,背过身踏进殿里,淡淡一句:“你随朕来。”

    夏公公低声提醒:“姑娘,愣着作甚,听话呀。”

    幼清咬咬唇,软软糯糯的声音却甚是坚定:“我若进了屋,谁来守夜呢。”

    皇帝回头:“连朕都使不动你了?”

    一时间四周噤声,天怒不可测,夏公公怕被连累,赶紧着步子跟皇帝进殿,原本想着的俏皮段子,见皇帝黑着脸,也就全都吞回肚里了。

    寒夜侵蚀,时间仿佛被冻僵,一分一秒过得特别慢。幼清坐回去,披着棉袄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认得刚才皇帝脸上的神情。

    从前德昭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她时,脸上也透着那样的神情。

    贵妃今日这样待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那又怎样?她抱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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