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忙跟上赵权,还回头看了看那只鸽子,背着赵权,低声啐道:“不知好歹的畜生,也不看看你巴结的是谁,有你好果子吃……”
赵权嘴角微扬,却当做没听到,大步往长亭的院子走去,长亭不时扶一扶头盔,悻悻地跟着赵权,心中暗暗可惜不能出府。
赵权步入挽月楼,却并未去那位姑娘的房间,径直进了厅堂,侍女们纷纷行礼,赵权随口问左右道:“那位姑娘的伤情可好些了?”
侍女绿翘上前回道:“回禀王爷,这位姑娘自昨日救回来之后,便一直高热不退,昏迷不醒,昨日太医来瞧过,说这位姑娘外伤未愈,又兼落水,惊惧忧伤,伤及肺腑,所以这病就来势汹汹,幸而这姑娘求生意念甚强,依太医之见,若能这高热能退下去,倒也无生命危险,太医已经开了药方,昨晚奴婢们照顾了这位姑娘一宿,这位姑娘的高热倒是退下去了。”
赵权听罢,点了点头,吩咐道:“那你等好好照料着,等这位姑娘醒了便报与本王……”
说着不禁看了看身边的长亭,见她两眼下一片青黑,本以为是晨起太早的缘故,现在看来,昨夜她定是没少跟着去折腾。
忽而冷声问那侍女道:“那她呢?”说着看向长亭。
侍女诚惶诚恐地回道:“江姑娘昨夜也照看了许久那位姑娘,奴婢们劝过之后,便去歇息了。”
赵权看了看长亭,却对冷冷地那侍女道:“本王让她呆在府中,是让她做这些事的吗!一个病人你们都照看不了,要来何用!”
侍女吓得脸色发白,忙跪了下去,一屋子的侍女都跟着跪了下来,只听绿翘颤声禀道:“请王爷恕罪!奴婢们再不敢了,请王爷恕罪……”
长亭眉头紧皱,又是因为自己责罚他人,而原因不过是自己做了他不希望自己做的事,难道在他心中,自己定要如扯线木偶一般亦步亦趋,才能如他所愿吗?这人掌控欲太强,根本不会理会别人的想法,甚至长亭有丝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将别人当做“人”来看呢?
长亭忍了忍心中之气,上前抱拳道:“王爷息怒!长亭身份卑微,实在不必如此,若王爷不喜欢,今后我不做便是了,请王爷不要责罚她们。”长亭低着头,不欲再与他辩白,认错便是,心中却泛起阵阵冷意。
赵权见长亭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稍是宽慰,虽知她心中必是不满,但能低头认错,也算有些进步,她这样桀骜不驯的性子,要扳过来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慢慢磨一磨也不是难事。
赵权和悦地对长亭道:“本王有事要出府,你便不用跟来了,也不必去侍卫所,在你自己院子里好好呆着。”
说着顿了顿,道:“明日别让本王看见你这般形容委顿……”
长亭低声应是,也不再说话,赵权心情看来还好,环顾了一下四周,皱眉道:“你这屋子东西都旧了,早就该换过。”
说着对地上跪着的绿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