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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他欢喜,好教他心软,让她带着孩子们回千汨山住一住,陪陪师父和师叔。

    赵权还未进屋,便已听见屋中人柔声低语,他嘴角一柔,抬脚走了进去,只见长亭正弯腰站在他儿子身后,握着那小小的手低声笑道:“哎,怎么这一撇就写歪了……真是糟糕,娘带你写的怎么还不如你自己写的,哈!莫让你父王看见了……”

    她一头青丝似是刚洗过,只用绢带简单地挽了挽,只是她头发过于顺滑,那绢带松松滑滑,竟好似拢不住一般,青丝滑落,一双天然秾丽的眉,只衬得她肤如凝脂,白皙如玉,梨涡轻笑,端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赵权心中一动,却端了架子负手道:“什么莫让我看见了?”

    长亭抬眸见是他,也不惊慌,只狡黠一笑,道:“没什么,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说着放开那小小的手。

    怀中的小人生得玉人似的,活脱脱是赵权幼时的模样,此刻收敛神色,脸上一派肃然,迈着小腿上前躬身一礼,却因人小有些歪斜,口中奶声奶气却十分沉稳道:“儿子给父王请安!”

    赵权脸上亦是端然之态,微一颔首,道:“霑儿免礼!”

    那小人儿躬立一旁,面上神色淡然,哪里像是个小孩模样,赵权见他如今行动皆有度,似是有些满意,语气和悦道:“今日的字可练好了?让为父看看。”

    那小人儿抬手似模似样地行了一礼,甚是老气横秋,至桌前取了今日练的字,奉与他父王。

    赵权一眼便见到那个歪歪斜斜的“霑”字,不禁抬眼看了一眼书案前那人,那人却转了转眼珠,只嗔了他一眼,再一翻,下一页竟是他的名讳,端端正正一个“权”字,赵权登时眉头一皱,斥问那小人儿道:“这是你写的?!”

    那小人儿忙行礼道:“儿子怎敢亵渎父亲名讳,是……”虽是极力自持,可终究是个小孩,他父王天纵英姿,他一心效仿,只为能得他父王赞赏,此时被斥责,心中委屈,已忍不住撇了撇嘴,眼圈也红了,只不敢哭。

    “你做什么凶霑儿?这是我写的!”长亭忙上前几步将她儿子拉进怀里,蹲下身柔声安慰道:“是娘不好,害你父王冤枉你,霑儿乖,霑儿莫哭……”

    那小人儿扁了扁嘴,却有些倔强地立在那处,低声道:“霑儿不会哭。”

    长亭只觉心都疼了,只将怒气发泄在那始作俑者身上,嗔视他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是你儿子,也是我儿子,你那么凶他做什么?”

    赵权见长亭瞪着一双清亮亮的眸子,本就是个误会,此刻哪里还有火气,只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看了她一眼,似是责怪她不该拦着他管教儿子,长亭本就与他说好儿子的管教由赵权来,此刻想着他总是个王爷,霑儿又极度崇拜这个父王,怎好真的落他面子,便微恼着侧了身,不再说话。

    赵权觑了她一眼,心中想的却是慈母出败儿,放软了声音,对霑儿道:“父王知道你一向守礼,却是冤枉你了,字练得还好,却仍需下苦功,需知练字即练心,若要习得一手好字,断然没有捷径可循,日日勤练方是正道,你可明白了?”

    霑儿极喜欢听他父王教诲,此刻心悦诚服道:“儿子明白。”

    赵权点了点头,又道:“昨日为父问了你李师傅,他说你进益颇快,今日的书可背了?”

    霑儿回道:“已经背过,还未默下来”

    赵权自己幼时读书虽是过目不忘,却从未浮躁,只道:“为父幼时读书,师傅要我一篇文诵读一百遍,再背一百遍,我从前觉得枯燥,可后来却觉得师傅是对的,学问同书法皆是逆水行舟,少半点功夫亦难成大器,你如今虽小,却要戒骄戒躁,莫要卖弄小聪明,明白了吗?”

    霑儿早就听他师傅说起过他父王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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