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回家

  手心温热,已经隐隐胎动的小腹让虞晚歌渐渐回神,是啊,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沈越从来懂她,深知她痛苦的来源,也深知她的软肋,成了为了父亲沈越早没了年少时的冲动,他懂得如何与爱人更好的相处,如何安抚爱人。

    虞晚歌因为沈越的话恢复镇定,然而一侧抱臂靠着房门的盛铎却因着沈越的话蹙眉,眯眸开口:“你刚刚那般是因为惦记他?嗯?你刚刚是在为那个畜生流泪?”

    质问着走来,盛铎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越怀中的虞晚歌,胸腔有克制不住的怒火,点着头,一手按住额前的头发,闭眸隐忍半晌,盛铎俯身握住虞晚歌的下颚,“你惦记那畜生,你有没有想过他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

    挥开盛铎的手,沈越将怀中的爱人放在床上,起身去推盛铎的肩膀,“你冷静些,你别忘了,那人也是歌儿的孩子。”

    被沈越推坐在沙发上,盛铎闭眸靠坐极力平息着提起那人而升腾的怒意。

    沈越能够理解盛铎超乎寻常的怒意,虞晚歌在他眼下被劫走,对他伤害最大,愧疚自责让他在歌儿被劫走后几乎没有过一天安眠。

    想一想,她失踪,她身边哪个男人能睡得着,知道她的遭遇后哪个男人能够平静,轻摇了摇头,沈越拍了拍盛铎肩膀,“算我和你换吧,你今天去我房间睡。”

    手作投降状的在空中摆了摆,盛铎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复又不放心的顿住脚步,“她被惯坏了,你不能什么都顺着她。”

    眼镜下,沈越眼眸含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话你留着提醒你自己吧。”比起他与周北屿的事事不说一个不,他们算是有原则的了。

    哑然耸了耸肩,盛铎留恋的偏头看了眼床上委屈巴巴的女人,转身离开。

    *

    心里虽然同样对穆城的行为沉怒,但穆见川心知妻子内心对孩子的柔软,他尚且因为看着那孩子长大无法痛下杀手,何况是作为母亲的晚歌。

    庄园里的地牢只有穆柏霖与穆见川有授权,穆柏霖自从欧国回来身体一直不大好,对于穆城犯下的错无法原谅,不肯去见他,所以只有穆见川护着红肿着眼睛的妻子下了地牢。

    地牢潮气极重,下地牢前,穆见川仔细的为妻子穿好厚的外套,一路走在地牢湿漉漉的石板路上也十分沉着小心的护在左右。

    心里害怕见到那人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一路上虞晚歌都有些心不在焉。

    地牢中的灯一一被打开,走至蜿蜒的地牢尽头,浑身狼狈的男人出现在了眼前,手臂被高高吊在房梁,遍身的伤痕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在这潮湿的环境已经化脓。

    遍体鳞伤,偏头晕厥,此时虚弱的男人没了令人心惊胆战的阴狠高傲。

    看着穆城的狼狈,虞晚歌心口骤疼,扶着腰身小心上前。

    伤口化脓,附近甚至有潮虫爬过,眼眸微红,虞晚歌颤抖着手为穆城上药。

    微微的刺痛让晕厥了不知几日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眸,看到为自己擦药的人时,眼眸怔怔,“你杀了我吧。”

    手下一抖,药水洒出了大半,虞晚歌依旧继续为穆城上药。

    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穆城沙哑的开口:“你不杀了我,如果我出去一定会杀了你,你听到了吗?我会杀了你……”

    阴戾的声音不断传入耳畔,再也无法忍受,虞晚歌红着眼眸抬头,眼含乞求,“城儿,别再胡闹了好吗,你永远是我的儿子,我永远在乎你,如果妈妈有错,妈妈愿意去弥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看着女人眼中的乞求,听着女人声音中的哽咽,穆城垂下眼帘,沙哑开口:“怎么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

    听出他声音里的松软,心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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