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领你的情,还是说,你被这竹精迷得鬼迷心窍,认不清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了吗!”
“云月从不敢忘自己的身份。”
“是吗,那你就跟我走吧。”
“云月不可以!”
陆离猛得站起来,却力量不支倒了下来,凸起的礁石将他的手臂划得血肉模糊。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皆成了墨卿刀俎上的鱼肉,可他却突然改了主意,只将云月带走了,临行前意味不明地瞧了我一眼:
“屠弥,你会心甘情愿回来的。”
来不及细想墨卿话中的意思,我便昏厥了过去。
回到昆仑后,韶闫被严严实实地照看了起来,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将韶闫祸害成了这样,皆不许我靠近韶闫半步。无奈之下,我只得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等着韶闫醒过来见我。莫非听闻我流了很多血偷了一篮子的鸡蛋给我送过来,压低了声音如同做贼一般同我说:“我听说红糖鸡蛋水补血,很多生了小孩的女人在月子里的时候就是喝这个东西的,呐,你吃完了再同我说,我给你送过来。”
“莫非……”
“你不用说谢谢,听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我瞧着莫非欲拒还迎的模样忍俊不禁:“我是想说,我这里没有厨房,也没有红糖,做不了红糖鸡蛋水。”
闻言莫非略显尴尬地瞧了瞧我:“那可怎么办啊,这一篮子鸡蛋总不能丢了吧,那多可惜啊,这样吧,我给你做烤鸡蛋。”
“烤鸡蛋?”
依照莫非风风火火地性子,很快就捡来了柴枝架起了篝火,夜色不知何时降临,红色的篝火印衬着莫非的脸,烤成了红扑扑的模样。
“你再等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柴火因为火焰的炙烤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在莫非对面坐下将手伸在火堆上方汲取着温暖:“莫非,你来了昆仑多久了?”
“很多年了,很小时候就被送上来,一直在昆仑没有离开过,怎么了?”
“送上来?”
“嗯,家里穷,又闹旱灾,家里养不起四个孩子,就把最小的我送到了昆仑。”
“想家吗?”
“不想。”
莫非专心致志地盯着火堆里的鸡蛋,说得毫不在意的模样:“打小就离开了,连家里人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怎么想。”
原来如此。
瞧着最没心没肺的莫非,瞧着心地善良的莫非,有生养的父母,却从未享受过一日天之乐。
“莫非,你的仙法练得怎么样了?”
“能别戳我的痛处吗?”闻言莫非不高兴地噘着嘴,“你瞧,我的这双手都快给师傅用竹条打出了老茧,可我连最基础的辟谷都还做不到,唉。”莫非叹着气拿着枯树枝扒拉着火堆,神情瞧着甚是低落的模样。
我意识到自己勾起了莫非伤心处,顿了顿声,却见火堆里的鸡蛋发出碰的一声响,裂了开来。
“好了,熟了!”
☆、去
莫非高兴地用干树枝将熟鸡蛋扒拉了出来,拿树叶子裹了起来递到我跟前:“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