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罢,小七咧嘴笑开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好似狡黠的狐狸正守着属于自己的小白兔。
许言忍不住勾了勾唇,禁不住又多看了小七几眼。
这夜也还长着。
第二天一早,小七又出去了,这回把兔子硬塞在了许言怀里,让他帮忙看着别让跑了。
许言苦笑着看了两眼怀里拱来拱去的肉团子,如今看来,他的这个小徒儿似乎并不怕他。非但如此还有些小霸道。
昨夜许言记得自己明明是把外裳脱了给小七盖在身上,随后自己就靠在一块石头上睡了。
夜里也不知是不是这孩子梦游,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一开始许言以为小七是太冷了,于是就顺势把他抱在了怀里。
刚开始小七睡的还算安静,到了后半夜就开始乱动起来。
先是要趴在许言身上,后来干脆把脑袋伸进了人家衣裳里。
早上醒来时,小七也许觉得有些难为情,红着脸把兔子往许言怀里一塞,就跑出去了。
许言哭笑不得,这样到像是他这个做师父的不是了。
摸了摸兔子毛,许言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唇,一天一夜没有沾过一滴水,如今竟隐隐的冒了血珠。
小兔子很能吃,小七带回来的野果本就不多,才一会儿功夫就被它吃了好几个。
许言连忙把兔子往边上抱抱,生怕它一个忍不住把果子都吃了。这些果子还需留些给小七吃。
洞外忽然传来声响,许言以为是小七回来了,谁知却并不是。
“大师兄。”
沐川站在洞外唤了几声“师兄”后,终于见到了许言。
许言走至洞门口后并不再往外走,那里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界限,把他和外面的人划分到了两个世界。
沐川神色有些黯然,将手里的食盒递了上前,低声道,“大师兄,饭食粗陋,请你多担待。”
闻声许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
一时间二人竟相继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沐川抬眼,终是忍不住的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困惑都问了出来,“大师兄,你何苦如此?小十二到底是怎么了,你又为什么执意不肯把他带回来?难不成你忍心让他继续在沈君亦的手里受苦?亦或者还有什么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大师兄,小十二也是我们这些师兄弟看着长大的,无论如何我今日一定要向你问个明白!”
许言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沐川气泄,他实在想不明白许言这般把自己画地为牢究竟是为了什么。如若是为了苏凉生,为何不去找他呢?如若不是为了苏凉生,这般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无数声长叹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师兄保重。”
沐川头也不回的下了山,竟一次都不曾回头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他无法看着从前那般芝兰玉树,温润如玉的大师兄,一步步画地为牢将自己折磨至此。
回程的路上,沐川正好瞧见了灰头土脸的小七。
“四师叔!”
小七似乎很开心见到沐川,怀里兜着一大包野果子,对着他使劲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