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自那日跟许言闹翻之后,索性再不回王府,终日跟在七皇子身边。
平阳王时不时的责罚许言,一罚就是动家法,打的许言一连数日都下不了床。
沈君晗每每见了,都在心里把平阳王骂上一通,可又无可奈何。
他大师哥愿意承受来至平阳王的怒火,旁人又有什么办法?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如今国丧期间,太子和七皇子争的越发凶狠,直到那一日,一切都有了新的转机。
那日星宇偷偷的告诉君晗,他大哥来了。
君晗本在为许言的事日日忧愁着,乍一听说他哥来了,立马慌了,只见星宇眸色沉沉低声道,“今晚,太子府。”
今晚,太子府。星宇只说了这五个字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君晗一愣,他哥去太子府做什么?难不成是接受了太子的招揽?想要坐东宫的上上宾?
君晗不明所以,现在太多事超出了他所料。他也渐渐的明白过来,今世所有的变化其实都是连锁反应。
仿佛在黑暗的夜里,只有一盏微微的长灯,指引着沈君晗如何往下走。
太子乃东宫之主,除却东宫在外头也是有一所独立的府邸。
这处府邸君晗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一如记忆里的模样,君晗忍不住瑟瑟发抖,仿佛正置身在万丈悬崖边上。
府邸内,太子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四爪蟒袍,正坐在高位上,而其下就是一身红衣的沈君亦。
“沈公子可是想清楚了?我乃当朝太子,日后必登皇位,若是你现在助我一臂之力,日后我定不会忘记今日恩情。”太子说的很诚恳,说完就支起上半身,静静的看着沈君亦。
沈君亦一笑,将手里的酒一仰而尽。随后笑道,“太子想让在下如何助你?”
太子道,“你只需帮我除去平阳王府便好。”
沈君亦皱眉,“平阳王府并非是七皇子党羽。”
“既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成为我的脚下之石。平阳王府虽并未投靠老七,可就平阳王妃和皇后的关系,也不会为我所用。”太子冷笑着说道,随后举起手里的酒杯,“我先提前谢过沈公子了。”
屏风后面,君晗听的心里一慌,太子如今想要动平阳王府,许言既是平阳王府的世子,自然首当其冲会受到暗害。
想到此处君晗紧紧的握住拳头,透过屏风往他哥身上看。数月不见,兄长仍是以往的模样,可不同的是,他如今却投靠了太子。
自己是断然不会离开许言的,而如今他哥哥竟要和他站在对立面么?
“什么人?!给我出来!”
忽而一个佩刀侍卫冷呵道,随即几剑将屏风撕碎。
君晗心里暗道不好,急忙往后躲去,可方才那佩刀侍卫的喊声已经引来了一群侍卫。
一时间君晗避无可避,被一群孔武的侍卫押到厅内,,暴露在太子和沈君亦的面前。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眉头紧皱,大手一摆吩咐道,“哪里来的下贱东西,拖下去杖杀!”
“是!”
佩刀侍卫单膝跪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