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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香火鼎盛,这方面都是极灵验的,陛下向来宽厚仁德,一定会长命百岁。”

    姜永琏想说这个时候还求什么平安符啊,话到嘴边却便成了:“那你帮我系上吧。”难得有人这么记挂他,总要留点念想,不枉来这个时空一场。

    林迹深向前膝行了半步,他眉头微皱,像是在忍受身上的痛苦。但他默不吭声,只是低着头,仔仔细细替姜永琏将荷包系在腰带上。姜永琏低下头,伺候他的宫娥仿若隐形,连大气都不出,在极端的静谧下他听到林迹深鼻翼翕动,肩膀似乎一抽一抽的,而后“啪嗒”一声,有一滴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烫得他的心温暖得发酸。

    “哭什么?”姜永琏微笑着,也开始热泪盈眶,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哇。说好的成熟的政治家风范呢,留在史书上的最后一笔,好像不应该是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而且重要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讲,净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姜永琏已经撑不住了,很想抱着林迹深痛哭一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文亮已经带着太医进来了,忽然出声道:“陛下,先让太医请个脉吧。”

    有外人在,这才让姜永琏和林迹深的悲伤刹住车,他们不约而同,快速地用袖子擦干了泪。姜永琏穿的是白色的亵衣,那泪痕落在那上头印渍特别明显,顾文亮和太医都假装没有看见。

    姜永琏有些抗拒:“我还撑得住。现在不需要进药。”那种虎狼之药,姜永琏看过哲宗服过,人是瞬间有精神了,但过程看起来颇痛苦。这种事,能免刚免,姜永琏方才说了好些话,竟也不觉得累。

    顾文亮用手探了探姜永琏的额头,原本皱紧的眉头似乎放松了些,他面上微露笑意:“陛下睡醒之后好像好多了呢。”

    姜永琏反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他的手心发烫,也不知道他的体温是否到了骇人的程度。姜永琏顺手抓住林迹深的手贴着自己的额头:“真的退烧了?”

    不是在哄他?

    ——皇帝身边的人为了安慰皇帝,是各种瞎话都说的,姜永琏对他们有些信不过。他很紧张地盯着林迹深,林迹深指间微颤,脸上有一抹红云:“陛下,臣不通医理。您还是让太医再确诊下。”说完,便让出自己的位置。

    已经长出花白胡子的老太医右手搭着姜永琏的脉门,脸上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姜永琏都快急死了。只听到太医磕了个头,照例说了句:“圣躬安。”

    这样的套话请脉时已经说了无数次,姜永琏耳朵都快听得长茧了。幸好顾文亮在一旁道:“奴才方才探了一下陛下的额头,感觉这烧已经减退了。”

    这时太医才微微一笑:“再吃几付药,如果不再反复发热的话,那便是好了。”

    WHAT?姜永琏惊喜地捂住嘴巴笑,他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从极度悲伤再到狂喜,一路上他吓得肝颤。原来他只是患了普通的感冒,并没有臆想中的肺炎。姜永琏觉得自己蠢哭了,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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