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也只是磨蹭一会,每次都是一会就下去,连发泄都算不上,青年总是会皱着眉,一副不知如何疏解的苦恼样子。
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敞开被子硬把鸟晾蔫吧了事。
白苏每次都会打心里鄙视他,恨不得把他推下去压底下,蹭一发好好做个示范,连这样基础的蹭炮都不会弄,跑他身上撒欢这么多年,对得起他一闷就不爱工作的肺片么。
但是今天青年闷他闷的似乎格外的久。
白苏闷的眼冒金星,胸腔似乎就要炸开,青年也没有放他喘口气。
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费力,意识渐渐的模糊,心道不好,他浑身器官早开始衰竭,这是肺子赶巧罢工了,可是小青年并不知道,要是完事了以为自己被他闷死了,该多伤心呢。
失去意识之前,白苏忍不住幻想,自己要是能动能说话该多好……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白苏听见了女子温柔的呼唤声,接着又被轻柔的推了一把,猛的睁开眼睛,白苏拼命的喘气,大量的空气从白苏的口鼻涌入,噎的他从座椅上出溜地上毫无形象的坐着,按着地面一通死命咳。
这一通咳,咳的白苏泪眼汪汪,一半是生理性的,一半是震惊。
明明前一刻他还被闷在被子里压着磨蹭,他想推一把身上的青年,告诉他衰竭多时的肺片已经承受不住,你快躲开一会别吓着,然而他抬不起手,说不出话,甚至连躲避都做不到。
他只感觉失去意识……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白苏一通滚地咳之后,掐了自己好几把,瞪着大大的眼睛,贪婪的刮视着周围的一切。
半小时后,在他的大腿已经掐青,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大老爷们突然泪流不止,抽抽搭搭哭的俩眼睛奥特曼一样,神经病一般每隔两分钟就掏出手机看一遍时间。
最后又掐了一把对面一直好耐性的问他怎么了,因为他的异常举动,被群众围观的一脸僵硬的女人一把,惹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拎包就走的时候,才相信他没在做梦。
他可能超现实了一把,怎么说,时间倒退,砍号重练,一键还原,重生了?
白苏翻了翻自己旁边的黑包,看样式肯定是他的,他从前就爱这种收电费样式的装款,自己感觉特牛。
拉开拉链一看,厚厚两捆红票,这确实是他的风格,从前穷的惯了,哪怕是后来富了,也出门不爱带这卡那卡,吃个饭也装个两三万。
完全的暴发户做法。
白苏抽了抽鼻子,从包里摸出一盒烟,是个非常怂的牌子,叫红山茶,两块五一盒,他总也抽不习惯,别人送他的各种据说好烟,感觉没劲儿假的一样。
白苏先是照着烟杆舔了一口,掏出打火机点上,熟悉的味道缭绕在呼吸之间,他却已经恍如隔世记不清有多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手机显示的时间,这里是七年前,那个餐厅的瓦斯没有爆炸,事业也在巅峰,他没有重度烧伤到没一块好皮,没有躺在床上等死,没有器官衰竭,也没有……没有每晚都爬上姐夫床的哑巴小舅子。
白苏是个农村出来的小痞子,十几岁的时候,每天都跟着本身也是个怂的社会我大哥瞎混,喝酒打架,欺负小摊小贩。
二十来岁农村爹妈相继去世,他卖了老房子,搬家的时候,发现了两本似乎是祖上传下了菜谱,那个时候社会我大哥被抓进去了,他这个二把手上位成了一把手,小商小贩被城管收拾了,他领着一帮小弟没有生计,机缘巧合下照着菜谱做了几次菜,然后发现竟然能算是给人吃的,于是毅然用卖房子的钱,弄了个小炖菜馆子。
伙计厨师自给自足都是这帮混一起的无业游民,就租了个小房子开干,没想到生意也能养活这帮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