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眼中划过一丝不屑,转身对高秀说:“高老师,我想你有很多话要跟秦顾说,我去为你们煮早茶,您喜欢喝奶茶吗?”
“嗯,奶红或者奶绿都可以。”高秀说。
“那么,请坐。”林渊抬手,请高秀进了门,然后给了秦顾一个鼓励的笑,往厨房去了,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他们俩。
“伯母,你坐吧。”秦顾有点手足无措。
高秀看了他好一会儿,叹气道:“每次你叫我‘伯母’就是有认真的事要说了,小顾,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我和你陶伯伯对不起你吗?”
秦顾差点跳起来,连连摆手道:“怎么会呢?我从没有这么觉得,我知道你们对我是真心实意地好的!”
高秀却忍不住哽咽道:“可是年三十的时候,你从我那里吃了饺子之后,就来找林渊了。小顾,伯母真的比不上林渊吗?”
“伯母,这不能比的!”秦顾哭笑不得,在她身边蹲下,握着她的手,仰头望着她,温柔地说:“你们一家人,对我真的特别好。”
但他不是一家人。高秀明白了,她垂泪道:“当初就不该听费粤的,说什么让你一个人住,我们两家一起照顾。你要是直接搬到我家来,哪会是这样的?”
秦顾往沙发上坐去,将她抱住,温柔地笑了:“但是我真的知道,你和陶伯伯对我真的特别好。”
高秀叹了口气,或许是她和丈夫对林渊始终带着一点同情,觉得这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心细如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明白自己终究不是她的孩子,也越发地明白他母亲对他是多么无可取代。
“我明白了,也不会你了,是我们一直强行给你,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心血才让你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可是我们没有想过,这心血你原本是不想要的,这成就和地位你是为了我们才争取来的。”高秀擦干眼泪,说:“小顾,伯母也想通啦,你伯伯和费家那边,我会去说的。”
“对了!费家!”秦顾赶紧说,“亲爱的美人秀姐姐,你赶紧跟费伯伯说说,林渊的事业才刚起步,别给林渊弄什么花招,因为我去伤害林渊,这叫我情何以堪?”
高秀一愣:“你是说,先前那件事,是费家……不,费粤做的?”
秦顾点头:“对啊,年初一的时候我在林渊这里过夜,费叔叔就生气了。”
高秀心里登时划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林渊的脚步声就来了。
“来,请。”林渊将两杯奶茶放在桌上,“做得简单,请别见怪。”
高秀看着眼前谦和的男子,又想到他刚刚将费粤走的气势,忽然就放心了。“抱歉,林渊,我不该在电话里骂你的。”
“高老师也是关心则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