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揉着心口踉踉跄跄地走了。夜色这样深,风这样冷,只有香喷喷的红烧肘子能安抚他重伤的心了!
等他走了之后,陆离脸上的神色才渐渐凝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衣襟,里边有一节小小的凸起。半晌,又笑了。
她有许多话都说错了,只一句是对的,那就是心软。她是真的心软,尤其是对他,这一点他始终自负着。她也曾半是无奈半是抱怨地说: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心软你,我心疼你,所以有恃无恐,无所顾忌。
如今是不能无所顾忌了,但有恃无恐这点依旧如昔。程钧说的那些他都懂,然而过去已经过去了,就算他有再多的苦衷,也依旧让她受了苦。既已无法避免,又何必解释?重要的是未来。只要未来她仍然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个新的计划在心中完整地浮现,陆离的心情瞬间好转,他叫道:“常宁。”
“侯爷。”官家耿常宁应声而来。
“把林翎儿关到府后院的小道观去。”
“是。”耿常宁恭敬地问,“侯爷,理由呢?”
“就说女帝得知自己的旧物毁了,圣颜大怒。”
第21章 见
陆离要耿常宁递牌子进宫,才换上外出的衣袍,耿常宁便来说:“侯爷,女帝驳回了您的牌子。”
“嗯?”陆离眯起了眼睛。
耿常宁道:“说是女帝病了。”
“病了?”陆离淡淡道,“去找禄升,他知道如何做的。”
“是。”
谢凝确实病了,前一天晚上在太池边受了风寒,回到紫宸殿暖烘烘的热气一冲便头重脚轻浑身发热,她连跟段昀多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卧床了。太医们手忙脚乱地医了一把,谢凝一整晚没睡好,难受得要命。好容易第二天好一点了,禄升居然来报:
“陛下,太尉递牌子了。”
“不见。”谢凝别过头面壁,闭上眼,现在见他做什么?给自己添堵么?
禄升便去回了,没想到下午时,琼叶却犹犹豫豫地来了。
谢凝正恢复了一点,靠在床上看着存档的旧奏折,见她一脸欲言又止地站在旁边,便道:“有话便说,憋着不难受么?”
“是,奴婢遵旨,但……”琼叶眨巴着大眼睛道,“陛下,奴婢说了您可别砍了奴婢的脑袋呀!”
“你说不说?”谢凝扔下奏折,哭笑不得,“不说朕要打你了!”
琼叶已摸清了她和善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