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余辜!辛将军,你也是当朝从三品大员,如今武将中除了太尉便数你的品阶最大,更肩负统领卫府军之责,护卫京城。怎么今日也如此糊涂,无令行兵的罪责有多大,你不清楚么?”
辛浩也知这其中的道理,只能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话了。
谢凝见状便道:“御史不必动怒,辛爱卿重情重义不错,但绝不是徇私之人,朕心中清楚的。也罢,既然辛将军这么求情了,朕便听听宁秋霖有何冤屈。夜色深了,金吾卫与羽林卫留下看守沐恩伯府,其余人都会去歇息吧,明日早朝,咱们再商讨此事。”
说着就吩咐起驾回宫,群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回到宫里,琼叶与兰桡伺候她沐浴更衣,琼叶忍不住问道:“陛下,若是明早早朝时宁秋霖说是您让他除去太尉的,可怎么是好?”
“琼叶,你多想了。”兰桡将谢凝的长发用隔水的鲛绡托着,笑道:“宁秋霖已经快死了,手上更是无凭无据,他哪里敢说是陛下让他做的?若是他敢说,就不会在永定侯府前跑了,而是等辛将军到时便说自己是圣命在身。”
“可若是如此,宁秋霖要上朝堂作甚?”琼叶不解,“难道上了朝堂他就能活命么?他还想告御状呀?”
仿佛是告御状三个字吸引了谢凝的注意力,她忽然叫道:“青瓷。”
青瓷隔着屏风应道:“陛下。”
“去告诉太尉,未防有变,需往东山。”谢凝道,“就这么同他说便可,他知晓如何做的。”
“是。”青瓷立刻去了。
谢凝又道:“兰桡,你拿着紫宸令去调一队羽林卫到长乐宫,不必惊动太后,只需同长乐宫的掌事女官说,朕今晚大规模调动羽林卫,长乐宫的护卫减少了,朕心中不安,故而深夜派人告罪。若是掌事女官问朕为何调动羽林卫,你一个字也不要透露。”
“是。”兰桡将她从浴池里扶起,小心地为她披上中衣,传令去了。
谢凝便伸了个懒腰,道:“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她在龙床上躺下,虽然她对这龙床还有许多恐惧,但累极了也能睡着。匆匆三个时辰过去。谢凝起身换上朝服,去了紫宸殿的正殿。群臣已经位列,谢凝受了拜,便道:“昨晚沐恩伯府之事想必诸位爱卿已经听说了,朕听闻金吾将军宁秋霖口喊冤屈,要在朝堂上申冤,便决定给他个机会好好地说说。来人,将宁秋霖带上来。”
羽林卫立刻将五花大绑的宁秋霖给带了上来,谢凝道:“朕不懂审问,大理寺丞何在?你主管刑罚审核之事,便由你来主审吧。”
大理寺丞于承泰便出列道:“是,微臣遵旨。”
他看着宁秋霖,问道:“宁秋霖,本朝律例,调动千人以上卫府军队需持圣旨或如陛下亲临之物,否则以死罪论处。你昨晚擅自调动一万金吾卫围住永定侯府,手中可有陛下御赐之物?”
宁秋霖的嘴巴被塞了麻核桃,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表示并无圣旨。
“好,这便是死罪了。”于承泰脸上波澜不起,又问道:“昨晚你小妾房中搜出私兵若干,数量足以抄家。那密室是新开挖的,你绝不会不知,所以这也是个死罪,我说的可有冤枉你?”
宁秋霖继续摇头,表示没有被冤枉。
“这可奇了。”于承泰道,“你既承认自己自私调动军队,又承认自己私藏兵器火药,两罪并罚,沐恩伯府当夺爵抄家,你当斩首。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冤屈的?”
宁秋霖却神色焦急地叫道:“唔唔!”
谢凝见状不忍,道:“这厮仿佛当真有冤屈,来人,将他嘴里的东西拿走。”
羽林卫依言将他嘴里的麻核桃取走,宁秋霖活动了一下舌头,仰头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