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要状告一人!”
谢凝问道:“你要状告谁?”
宁秋霖大声道:“太尉陆离!”
朝堂上寂静了一瞬,随后众官员从震惊里醒过来,不由得面面相觑。向陛下状告太尉?陛下还要靠太尉的武力才能镇住这满朝文武呢,她怎么可能会处罚太尉?
谢凝不禁觉得有趣,望着陆离笑道:“陆卿,你可听到了?宁秋霖要告你的御状呢。”
陆离依旧是一张沉如古井的脸,淡淡问道:“哦?不知你要告本官什么罪?”
他语气中根本没将这御状当成一回事,宁秋霖不禁更恨他笃定从容的样子,大声道:“我要状告太尉陆离篡改玉牒、混淆皇室血脉之罪!”
话音落下,朝堂当真如死寂一般,群臣都惊呆了。好一会儿,群臣才听到女帝的声音。
她平静得几近谦虚地问道:“如今皇室除了流落民间的十七弟,便只有朕一个血脉而已。宁秋霖,你的意思是,太尉篡改了朕的玉牒,朕其实并非先帝血脉?”
这话说出来可是大逆不道,谁敢在紫宸殿上质疑皇帝的血统?这已不是掉脑袋的罪,而是满门抄斩!段昀第一个看向了谢凝,见她神色从容才放了一半的心,只是不知宁秋霖背后有什么证据,谢凝又如何应对,当下出了一手心的汗。
“你……你胡言乱语!”孙墨释站出来道,“陛下是先帝驾崩之时亲眼见到的、亲口传的玉玺,你这话不仅是污蔑陛下,更是质疑先帝,这是大逆不道,要诛九族的大罪!”
“我当然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我又怎么会拿全族人的性命来说一个莫须有的谎言?”宁秋霖道,“孙墨释,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清楚得很!”
“那可新奇了。”陆离脸色依旧不动,问道:“既然你说本官篡改玉牒,你可有证据?”
“我当然有!”宁秋霖道,“让宗正寺和礼部的人出来!”
他这样大喇喇地下令,分明当自己是个朝堂上的主人,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听他的,还是谢凝下令道:“宗正寺丞、礼部尚书何在?出列,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可怜的宗正寺丞还只是个不到五十的中年人,只能出列道:“是,微臣遵旨。”
谢凝道:“行了,宁秋霖,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宁秋霖问道:“请问礼部尚书,日前陛下登基推算吉时,陛下生辰是什么?”
礼部尚书杜瑞答道:“己巳年正月二十六日子时,这个老臣是绝不会记错的,因为是从玉牒上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