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刀光瞬间出现,黑白先生一见之下立刻后退,堪堪躲过,差点被刀光劈成两半。
青瓷一手一把细长腰刀站在龙辇面前,冷冷道:“紫宸卫再次,谁敢动陛下身前三尺尘土!”
黑白先生不敢恋战,一旦行动便立刻转身飞快地飞掠离开,谢凝见状喝道:“放箭!”
箭矢如雨,黑白先生双手挥出,宽大的袖子如呼呼转的风车般,竟然将羽箭都扫落了。两人心中一喜,正要飞上墙头,忽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黑先生挥袖拂去,那羽箭竟然不落,反而其实不减地向前,噗的一下刺穿了他的左肩,将他从半空里打落,坠地时犹不减其势,叮的一声将黑先生钉在小院的墙上。黑先生“唔”的一下吐出一口血,便听到身边一声闷响,白先生也被钉在墙上了。
陆离手持铁弓,一身紫袍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淡淡道:“这点功夫还敢兴风作浪,你家主人不会用兵,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是个半吊子,连我骁骑营的校尉都未必比得上。”
“嘿……”白先生呕出一口血,冷笑道:“陆离,你这嚣张的性子竟是未改。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你的一箭?你将我们俩杀了是痛快了,可曾想过谢凝还要从我们口中套话?”
陆离挑眉道:“哦?”
谢凝笑道:“没有朕的命令,你们以为太尉还会擅自行动么?出言无状可是罪,来人,掌嘴。”
青瓷刀交左手,打不上前,抬手便给了白先生一记清脆的耳光。
须知枭雄过招,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扇耳光这等教训宫女丫头的方法,侮辱之意比脸上的疼痛更甚。“啪——”清脆的声音响起,黑白先生双眼充血,几乎要不顾不一切地冲出,将谢凝杀之以后快。
可惜,陆离的羽箭将他们牢牢钉在墙上,挣扎只会加重伤势,根本没法挣脱。
“朕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也知道你们做过什么。”谢凝依旧保持着娴雅悠然的姿势与神态,“往前了说,沐恩伯宁家的事是你们怂恿主导的,目的么,无非一来想给朕套上血脉不清的帽子,二来,也是想为谁打遮掩,不愿朕发现。江南水灾之事从去年六月就开始酝酿,这都快一年了,你们差点就将江南拿下了,若不是当年太尉把江南的兵权拿下了,杜寒石未必能上京呢。”
“朕不管你们两个老东西口中还有什么隐情,最多不过牵扯到当年的越王谋逆案、闻家灭门案,还有几年前的江夏王谋反案。朕要查,永远有机会查,不需要向你们问什么。”谢凝微微一笑,“两只老鼠想来没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