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没有抗议?全身细胞没有愤怒的呐喊?末梢神经没有揭竿起义控制上眼皮黏住下眼皮?”
岂料叶怀川神色并无半分松动,平静的就像一块地砖,“你也看到已经十点了。那你知道是上午十点么?”
“…………”顾谨行错愕的看着他,开啥玩笑啊?上午十点光线这么暗,欺负他不戴眼镜?
“说起来也是我们失职,今早才发现你生病了。”叶怀川撩了撩他头发,神色似有一点自责,“爸妈抱着生病就让你多睡一下的想法,临时给你房间加了道遮光窗帘,说是哪个朋友厂里新生产的全密封无透光型。”顿了顿,“效果确实不错。”
顾谨行:“……”
顿了顿,他又道:“但我觉得他们在塑造一个人工环境,让你自发性的陷入无休止的冬眠,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可能是柴米油盐已经负担不起两个儿子。”
顾谨行:“…………你够了,编故事还编上瘾了。”
叶怀川笑了笑,话题跳跃的行云流水,“肚子饿么?锅里留了粥。”
顾谨行戳了戳自个儿肚子,瘪瘪的,腹肌都没了。
“饿的。是什么粥啊?”这个问题很重要。
“白粥。”但这个问题也没的商量。
“奥,不要肉松榨菜萝卜干腐乳,油锅炒叠小青菜谢谢。”顾谨行恃病而娇,从善如流的作。
叶怀川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油锅和青菜分开放行么。”
“……”顾谨行懂事了,“加点糖就好了。”
顾谨行不愧是身强力壮之翘楚,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活虎’。
不日开学,一叠叠作业纷至沓来,顾谨行有点懊恼,这场烧,是个早产儿!
高三,美术音乐之类‘学生最喜欢的课’早就无迹可寻,只剩下五门功课和苟延残喘的体育课。
所以美术老师找上他时他还挺意外的,说是有个三年举办一次的全国中学生美术大赛,他们学校他只推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已退役学员’顾谨行。
顾谨行答应了。
陈涵来了开学前的那一个星期,而且叶怀川那人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理,总要拉着他和陈涵一起做题。
顾谨行也是心大,气不顺归不顺,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扭曲的嫉妒心理。做了个梦,发了个烧,有的东西好像也随着那些热度焚烧殆尽。
过好日子,才重要。
连续两次都是如此后,顾谨行可算看透了,做题是假,翻译才是真。
托这一星期‘两国语言转换练习’的服,开学的摸底考顾谨行英语成绩又涨了几分,在平均分和期末考差不多的情况下。
美术大赛分初赛、复赛、半决赛和决赛。
其实很简单,初赛就是事先选取一幅得意之作放到省里,取省里的前多少名统一拿到全国比,再取前多少名是复赛。半决赛去省里参加,当场作画,全国评比。决赛去首都,当场作画,决出三强。
顾谨行一路过关斩将,成功晋级半决赛,要去省里比赛了。
比较占便宜的是,海潮市就是本省省会,比较可惜的是,省里的比赛不在省会。
出发前一夜,叶妈张罗着替他收拾东西,要不是知道满打满算去两天,看她这把他行李箱当哆啦A梦口袋的架势,还以为要去两年。
“妈,我顶多住两晚,你别捣鼓了。”
“长这么大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