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你赶快过来一趟吧。”
甲一像鬼一样出现在他身边,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压在他肩上,仿佛他稍有异动,或者说错个把句话,他就会让他后悔。
顾谨行抿唇不语,冷冷的盯着编故事编的不亦乐乎的杜文予。叶怀川接电话的声音实在正常不过,以至于他都不能确定那个便利店的店员到底有没有跟他通过电话。
那边又静默一瞬,可以听到呼吸声轻微的乱了,“我弟弟还清醒吗?”
“昏迷了。哎,你快来吧,我们这么大个医院杵在这里,总不会骗你。”杜文予说得像模像样,将一个医护人员事不关己的焦急演绎的很到位。
“哎,你顺便给你弟带身衣服吧,瞧这一身的血。”这混账玩意儿越演越顺溜,还演出瘾来了,“赶紧的啊,病人血压再往下降,就要直接送手术室了。”
“好,我马上过来。”那边真的传来踢踢踏踏快而乱的脚步声,仿佛叶怀川是真急了。
顾谨行皱眉,他不会是真信了吧?
“不过。”大概只一秒的时间,手机里又传来叶怀川冷沉的声音,“车祸送去急诊的病人,除非马上就要挂,一般都是在急诊加压输把血压控制在相对正常的范围里,再送去手术。因为急诊抢救室的急救条件其实要比手术室好。而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听您还算从容的样子,我弟弟的情况应该还不算太坏吧。”
杜文予的脸色随着叶怀川的话一寸一寸变青,顾谨行情不自禁弯起唇,中学时期,叶怀川有时会跟着老爸进手术室参观手术。所以这就是读书多和智障的区别。
“而且。”叶怀川就像是个侃侃而谈的律师,又开始不疾不徐的陈述,“我弟弟的身份证目前在我手上,你看的又是什么?”
杜文予掏出从他身上缴获的钱包,翻开一看,里面果然没有身份证,顿时脸色黑如锅底,冷冷的刮了他一眼,目光似要化成利剑,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也像在说——这年头竟然有人出门不带身份证。
顾谨行很想告诉他,他这种米虫,有人喂有人养,完全不需要身份证这个玩意儿。
“你是谁?谨行呢?”叶怀川终于问出一句正常人应该问的话,虽然语气更像是在质问。
杜文予脸色稍缓,仿佛又掌握话题主动权似的懒散起来,“你猜啊,你不是很能猜吗。”
叶怀川没有即刻接话,双方像是在僵持,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你想怎么样?”最终仍是叶怀川先开口。
杜文予笑了一声,看向顾谨行,带着一种自我认知为胜利后的自鸣得意,“问你借点零花钱花花?”
“多少?”
“五千万。”
叶怀川静了一瞬,“我需要时间。”
“可以。”杜文予爽快道:“12个小时。”
“太短了。”
“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杜文予不爽道:“看来你也没那么在乎你弟弟兼情人嘛。”声音变冷,“那我是不是只要给他留条命就行了。”
“就12个小时。别动他。”叶怀川声音带上一丝急切,“怎么给你钱?”
杜文予满意,“到时候再通知你。你应该知道报警的后果。”
“我要跟他说几句话。”叶怀川低声道。
杜文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