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静白，她就昏了头脑呢？
鱼希想到半小时前两人面对面站着，她手腕被江静白握住，那人问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她怎么回答来着？
她没有义正言辞的反驳，也没有理直气壮的说不可以，她只是憋了很久，才顺从本心，对江静白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鱼希坐在床边，心头乱糟糟的，她做了两个深呼吸，身体往后倾倒，整个人睡在床上，头顶的水晶灯依旧闪烁，她微微眯眼，灯光忽明忽暗，就像她这颗心，摇摆不定。
几分钟后，她爬坐起身，给韩宜司打电话。
没人接。
现在连个骂醒她的人都没有了。
鱼希心酸的把手机放床头柜上，也没换睡衣就这么抱着被子入眠，床头柜上的手机叮一声，有消息进来，她只是动了动手指翻个身继续睡觉。
在她上一层的阳台上，江静白还站在外面，寒风吹起她秀发，末梢在空气中扬起弧度，她已经换了身厚款的白色浴袍，长发披肩，月光洒在她身上，染了光晕。
她背靠在阳台边，低头看手机。
发出去的消息没有收到回复。
鱼希这是没看见。
还是又把她拉黑了？
很想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但指腹放在名字上好几遍都没有按下去，最后她把手机息屏，目光落在前面的客厅里，沙发边，两人面对面站着。
她说不知道。
说完没有任何犹豫就离开了。
不知道。
江静白喟叹，总比她一开始说的不可能要好得多。
正胡思乱想间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她还以为是鱼希，看手机屏幕时眉梢添了悦色，目光温柔，看清楚名字时才敛起笑意。
“江总。”肖助理在那边说道：“合同已经修好了，现在给您送来吗？”
江静白声音稍低：“嗯，现在送来。”
隔着手机，肖助理仿佛感觉有冰渣子砸向她，江总不开心？可她也不敢问啊，她琢磨几秒后应下：“好的江总。”
电话挂断，肖助理将茶几上的文件收拾好，刚准备出房间就听到手机响，是个陌生号码。
她微微皱眉，接通，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您好，我是盛总的助理。”
肖助理站在江静白门前，她低头把衣摆整理好然后敲门，手上抱着两份文件。
门打开，江静白让开半个身体，肖助理进去后对她说道：“江总，这两份是刚修改好的合同，您过目。”
江静白略微点头：“搁着吧。”
语气清清冷冷，神色漠然，肖助理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偏头看她，江静白刚洗了澡，素颜，没了妆容的掩饰，她黑眼圈比平时看起来明显一点，肖助理唇角嗫嚅，江静白抬眸：“还有事？”
肖助理低头：“没事，您看完早点休息。”
江静白坐在沙发上，拿起她送来的文件，漫不经心的回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