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昨日俞宗衍命人送来的, 皆为他多年收藏, 其中多是孤本, 市面上千金难求, 且这些话本都很新,看着不像是被人翻动过。
席秀听南烟提及此, 神态立马变了。
她默默起身, 先将石桌、石凳擦拭干净, 再去净手。这般一整套做下来方才小心翼翼的翻看话本。
南烟单手支着脑袋, 神态懒散,她一边看书,一边看席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席秀看话本的姿势很怪, 显得过于认真了些,若不是南烟早先知道她手中是话本, 还只道她是在看什么经纶伟策。
看个话本也要这般做作吗?
南烟记得过往孟养看话本时, 有床便躺在床上看,无床亦要拖来两张椅子, 一张用来隔屁股, 一张放腿, 旁边必定备着时下小儿最喜欢的零嘴。
且他有时看的入迷了,至饭点也不挪至厅堂用膳,反是蹲在自己的小屋一边吃一边看, 经他手的话本多少都沾有油渍。
如今见着与孟养习惯迥异的席秀,南烟啧啧两声,一手举着话本,一手嗑瓜子。看完一页,她顺手去翻下一页。
这时,席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音色紧绷,显出一种紧张的神经质,“别动,我来给你翻!”
席秀凑近,用干净的指腹轻轻捏住话本一角,再小心翼翼的翻开。
南烟看着她的慢动作有些紧张,席秀这是魔怔了?
“席秀。”
南烟放下话本,无奈的提醒道:“虽我说过这些话本不像是被俞宗衍看过的模样,他应是购入以作收藏,但他既借给你看,又未过多嘱咐什么,你便不用太过紧张,看话本讲究的便是随性、懒散。”
“再则即便我们真的将话本弄脏弄旧,以宗衍的为人亦不会计较。”
“南烟你很了解俞公子?”
席秀偏了头,双眸干净剔透,她问道:“他喜欢你是不是?你能给我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南烟打趣她,“你性子机敏,又是自来熟,连俞宛清院中的下人都成了你的姐妹,难道打听宗衍还不容易?”
席秀摇摇头,一脸正经,“我不听他们说,我要听你说。”
南烟于是回忆旧事,客观的讲述了少年时脾性温和、聪慧且心思细致的俞宗衍。随后,她提醒道:“再次见面时隔五年,你时常候在我左右,与他相交的时间不比我少,他如今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说。”
如今的俞宗衍变化不大,他顺着人生轨迹成长,脾性依旧温和、人依旧聪慧、只是较年少更为沉稳。
席秀想了想,道:“我觉得他不像二十四岁,看着像是三十多,待俞宛清不像是兄长对妹妹,倒像是老父亲带女儿。”
南烟噗嗤一笑,想到什么,凑近道:“那我问你,你看周时生他像是多少岁?”
席秀眉目微动,看了南烟又去偷瞄她身后缓步走近的周时生,这次她脑子反应倒是快,答的俏皮,“我看他比你大。”
南烟顺着她目光朝后看去,见着周时生。
今早南